白奉義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太適應的側過頭,眼神閃躲了開來。
白素媛將這三人的些微神態變化看在眼中,以她的心思機敏,結合之前的種種,自然已看出了一些什么。
師尊和老祖先前所說的什么負心漢、膽小鬼,多半就是這位呼言長老了。
“老是老了一點,但比那個黑不溜秋的家伙要耐看多了……呸,干嘛要和那家伙比!”白素媛先是小聲嘟囔了一句,但接著玉脂般的雙頰閃過一絲緋紅,輕啐了一口。
“方才就是你說的,她們不能走?”呼言道人將酒葫蘆放回腰間之時,目光也再次落在了陸機身上,臉色微冷的問道。
說話間,那只巨大的銀色葫蘆飛速縮小,變作尋常模樣,滴溜溜一轉地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哼!要打便打,說什么廢話!”陸機目光一冷,毫不示弱地嗆聲回去。
話音未落,身形一躍的飛入半空之中,與呼言道人相隔千余丈的隔空對峙起來。
“呵呵,不急不急,你們不是喜歡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老夫的豆子也正好很久沒有曬過了,再不拿出來見見陽光,可真就要發霉了。”呼言道人眼中閃過一絲詭色,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一語說罷,他一手掐訣,另一手瓶口朝下持著銀色葫蘆,嘴唇微動了幾下。
只見銀色葫蘆之上靈紋大作,葫蘆口處亮起一團模糊白光,一枚枚形如蠶豆的黑色豆粒,如銀壺灑水一般,不斷從中飛落而出,朝著地面之上灑落了下來。
“嘩啦啦”
一陣如同落雨般的聲音不斷響起,半片天空被近千枚密密麻麻的黑豆,遮蔽了進去。
廣場外圍“叮咚”作響,每一枚黑豆落地后,便立即烏光大作,飛快漲大變形起來,在一團模糊的光芒之中,變成了一個個身高丈許的巨大黑衣豆兵。
這些黑衣豆兵體型遠高于常人,身上并無甲胄,只在臉上覆蓋有半團火焰狀的黑色面具,手中則全都握著一柄黑色巨斧,看起來十分孔武有力。
與疤面男子那些青甲兵卒相比,呼言道人祭出的黑衣豆兵數量要少上不少,但身上氣息卻明顯強大許多,并且其雖然面容也都一模一樣,但面具之外的半張臉上的神情卻并不呆滯,反而帶有一些擬人的神情變化,似乎頗有靈性。
疤面男子一見此景,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驚訝,心中立刻就萌生了幾分退意。
他的道兵在品質上明顯不及這些黑衣豆兵,況且經過了之前的大規模消耗,已經損失了許多,原本的數量優勢都幾乎已經完全喪失,若真廝殺起來,后果可想而知。
而己方這里兩名金仙的優勢,也在呼言道人加入后失去,再持續下去,顯然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