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熱火仙尊的身影消失不見,留在原地的幾人,臉上皆是露出幾分笑意。
“段道友,此事本就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你實在不必如此,拂了熱火道友的雅興。”韓立笑著說道。
“無妨,對弈之道,本就屬修心之舉,如今我已失了心思,熱火道友想來也看出來了。況且棋局形勢我已記下,改日復盤之后與他再戰便是。”段與哉擺了擺手,說道。
說罷,他便一揮衣袖,一道烏光閃過,就將整個棋盤和棋罐收了起來。
“嘿嘿,厲道友,上次你說要釀上幾壇火涎酒,不知……”這時,景陽上人又靠了過來,笑嘻嘻地問道。
“火涎酒的滋味可不比你的綠醅酒,釀制起來沒那么難,自然已經好了。”韓立聞言,哈哈一笑道。
“這綠醅酒實際上還未完全釀成,差著幾千年的火候,現在若是就拿出來,實在有些暴殄天物。”景陽上人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哈哈,知道景陽道友不是那般小氣之人。”韓立笑著說道。
言畢,只見他大手一揮,一道光芒閃過,一個土黃色的酒壇就落在了景陽上人的腳邊。
景陽上人面上一喜,連忙抱起酒壇,拍開泥封,輕輕嗅了一下,頓時滿臉沉醉道:
“好酒!”
說完之后,他又面露一絲疑惑之色,問道:“這酒看起來怎么也得有窖藏了數百年的樣子,可不像是近日才釀制的。”
“招待朋友的酒,自然要拿最好的。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你們今日可是有口福了。”韓立笑著說道。
段與哉和虞子期并不喜好這杯中之物,但幾人難得意氣相投,倒也喝得盡興。
日暮時分,韓立興盡晚歸,告辭回了洞府。
竹林深處,一處山壁上被開鑿出了一個洞府,距離其他幾人的洞府頗遠。
此刻洞府石門緊閉,上面閃動著如水的青光,大門兩旁站著兩個金甲護衛,正是他的道兵。
此刻兩個道兵看起來和以前大不相同,個頭漲大了小半,身上更浮現出不少螺旋狀的奇異花紋,散發出的氣息也大漲了幾乎一倍。
不僅如此,這兩個道兵眼中閃動著絲絲靈光,頗有幾分靈動之意,看到韓立返回,齊齊躬身行了一禮。
韓立沒有理會兩個道兵,打出石門走了進去,身后的石門上青光連閃之后,自動關閉。
洞府不大,中間是一個大廳,旁邊是幾間密室。
他朝著左邊兩個緊閉的密室望了一眼,里面是魔光和蟹道人在閉關。
魔光雖然有虛元丹遮蔽煞氣,但畢竟其附身于一具真正的灰仙軀殼,不能說就絕對萬無一失,尤其是在城中的那段時日,便多次差點暴露。
所以在來到野鶴谷后,這些年都待在洞府內,一步也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