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瞳孔一縮,冷哼了一聲。
幾人很快來到了城主府,城主府占地面積頗大,但是并無多少奢華之氣。
晨陽并未通報,徑直押著韓立走了進去。
晨陽一人走在最前面,目光幽幽,似乎正在思量著些什么。
蟹道人跟在他身后,同樣一語不發,甚至連回頭看韓立一眼都沒有。
韓立雙手被反縛在身后,由兩名甲士拘押著,就這么一路跟隨晨陽來到了城主洞府門外。
“城主大人,屬下晨陽,有事求見。”晨陽走到緊閉的石門前,上前通報了一聲。
洞府之內沒人應聲,緊閉的兩扇石門,也沒有半點動靜。
晨陽眉頭微微一皺,正想再次開口時,厚重的石門卻在一陣沉重的摩擦聲中打開了。
“進來吧。”
一個嗓音從里面傳來,聲音似乎有幾分壓抑不住的怒意。
晨陽勾了勾手指,兩名甲士將韓立帶到他的身前,便告退一聲離開了。
他抬眼看了韓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憐憫笑意,抬起手按住韓立的肩膀,將他推著走入了洞府大殿之內。
幾人走入大門之內,才發現大殿里面除了城主杜青陽之外,另外還有四人。
這四人正是之前與虎賁一起,被杜青陽召見的狩獵隊長。
“這個時候,你帶他來這里做什么?”眼見晨陽將韓立帶了進來,杜青陽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神色,開口問道。
“回稟城主,今日我狩獵歸來,正巧遇到此人試圖越獄出逃,便出手將其抓了回來,帶過來交由大人懲處。”晨陽抱拳施了一禮,說道。
“哦,竟有此事?”杜青陽聽罷,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其身旁四人見狀,相互對視一眼,皆有幾分畏懼之色。
“近來玄斗場里似乎有些疏于防范,屬下建議還是應該多增加些人手,以防類似事件再次發生,下一次屬下可未必能夠這么好運碰到了。”晨陽拱手說道。
站在杜青陽身旁的那名方臉青年聞言,目光一瞥晨陽,眼中閃過一絲忌恨,這玄斗場的城防事宜正是由他負責的,韓立出逃,他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不錯,這件事你做的很好,當記一功。”杜青陽臉上雖然沒有笑意,卻仍是贊賞道。
方臉青年聽罷,見城主沒有追究的意思,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若無其他事情,屬下就先告退了。”晨陽躬身說道。
杜青陽目光落在晨陽身上,有些神色猶疑地打量了片刻,隨即輕嘆一聲,說道:
“先不忙走,當下正好有件事情,與你一起商量商量。”
“城主大人有命,屬下但憑吩咐。”晨陽立即說道。
杜青陽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說話,晨陽便將韓立交給蟹道人看管,快步走了上去。
“今日上午,虎賁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的房間。”杜青陽壓低聲音,開口說道。
晨陽聞言,神色驟然一變,滿臉地震驚之色,問道:“虎賁死了,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他的體表沒有任何外傷,房間內也沒有絲毫打斗痕跡,只是兩邊耳孔之中均有血跡殘留。”杜青陽見他這種反應,輕輕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