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血漿酒,你還得用一塊拳頭大小的天麟隕晶來換。”六花夫人一擺手,說道。
骨千尋原本心中已經升起一絲希望,一聽此言,頓時覺得剛剛生出的那點希望又破滅了。
“前輩,這天麟隕晶可是這積鱗空境中,最為高等的幾種材料之一,就是拇指大小的一塊都是天價。這拳頭大的一塊莫說有沒有,就是有,又有誰肯拿出來示人,我們根本無從得到啊……”骨千尋情急之下,一股腦說了出來。
韓立聽罷,眉頭也不禁緊皺了起來。
“老夫既然開口了,自然就會給你們指明方向。不瞞你們說,老夫有可靠消息,可以確定你們這次五城會武的獎品之一,就是一塊天麟隕晶。至于是何名次才能得到,老夫尚不清楚,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拿到了。不過就歷屆會武的情況來看,以你們二人的實力,只怕不太夠。”六花夫人緩緩說道。
韓立聽罷,無奈一笑,由此看來,本次會武不全力拼斗一番,都是不可能的了。
“你當真能夠釀制這什么血漿酒?”六花夫人下意識一捋花辮胡子,蹙眉問道。
“事關晚輩性命,又怎敢妄言?”韓立說道。
“好,若是你真能釀制出酒水,并帶來天麟隕晶,老夫便無償替你解除黑劫蟲。”六花夫人一拍大腿,說道。
“那就多謝前輩了。此事還需要些準備工作,晚輩就先行告辭了。”韓立抱拳說道。
“這小子還算識相。”六花夫人見其主動離去,小聲自語道。
一語說罷,他與骨千尋兩兩相對,良久無言。
“相信你娘親與我的關系,你已經猜到了……”六花夫人長長嘆息一聲,說道。
“你為何離她而去,害她孤身一人,被奸人所害?”骨千尋眼眶微紅,開口問道。
“你娘親性子太烈,非是我不愿守在她身邊,是她不愿留在我身邊……唉,這些陳年往事,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說清楚的,況且現在說什么都無用了。既然杜青陽已死,那剩下的賬,我自會找秦源去討。”六花夫人搖了搖頭,有些苦澀的說道。
“用不著……娘親的仇,我自己會報。”骨千尋冷然道。
“不管如何,當下最要緊的事,是得先將你體內的黑劫蟲解除掉。”六花夫人眉頭微蹙,開口說道。
“我有一事不解,你為何一定要強留厲道友做你的弟子,才肯救他?若只是因為他人族身份的關系,我不相信。”骨千尋眉頭一挑,疑惑問道。
“之所以要留他,實際上是看中了他的心性根骨,以老夫的閱歷眼光來看,這小子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六花夫人似有深意的說道。
“那又為何一定要他拿天麟隕晶來換?”骨千尋又問道。
“這個嘛……一方面是要試試他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料一般厲害,另一方面,這天麟隕晶要來,是給你用的……”六花夫人緩緩說道。
骨千尋聞言,眼神微微一變,沉默良久……
出了焰煬塔,韓立總算是找到了解決之法,心里輕松了幾分,朝著城主別苑方向緩步而回,走路的步伐也顯得輕快了幾分。
返回了城主別苑,韓立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微一沉吟后,朝著晨陽住處走去,很快來到其屋外,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露出晨陽的身影。
“原來是厲道友,快請進吧。”晨陽看到韓立,略微一怔,急忙打開門請他進去。
屋內此刻還有一人,卻是那個叫軒轅行的獨角大漢,青羊城玄斗場內的那位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