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我同屬一城,怎么也得同氣連枝吧?”骨千尋略一遲疑道。
“放心吧,在這里打不起來,厄膾城主不會坐視不理的。”韓立笑著傳音道。
“這么說來,你是故意激怒他的?”骨千尋眉頭一挑,有些意外道。
“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分明是他自己湊上來的。不過,我倒是有些意外,方蟬怎么會站在我這邊?”韓立說著望向那豬臉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神色。
“大概是因為上次遇險時,你提醒過他一句吧?此人天生心竅不全,反而卻比大多數人更懂得知恩圖報。”骨千尋笑著說道。
“好像也沒有別的理由了。”韓立點了點頭,說道。
“也無怪他們找你茬,我都好奇的緊,你與傀城人眉來眼去的,到底在看什么?”骨千尋假裝神色一肅,問道。
“沒什么,隨便瞧瞧……”韓立聞言,尷尬一笑,說道。
“怎么,你這是看上人家傀城哪個女子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傀城的女子雖然姿色不錯,不止精通傀儡之術,還都擅長姹媚之術,一不留神,你的魂都得被勾了去,只留下一副軀殼,好被人家制成言聽計從,千依百順的傀儡。”骨千尋嘴角一勾,揶揄道。
“骨道友,莫不是從六花夫人那里聽來了什么捕風言語,就來尋厲某的開心。”韓立無奈一笑,問道。
骨千尋笑了笑,忽然又轉為傳音,說道:
“我爹……六花夫人對你真的是十分賞識,他是真心想要收你為徒的,不過就是留在他身邊侍奉萬載光陰,這對多少人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你又何必……”
盡管已經承認了六花夫人是自己的親爹,可骨千尋還是不適應這么稱呼他。
“我又何嘗不想如此,可惜實在是有要事在身,耽擱不得。”韓立苦笑一聲回道。
“唉……不過,他也說了,機緣一事,看機會,更看緣分。即便你不愿拜他為師,此去大墟返回之后,以他的脾氣,想必也不會坐視你身上的黑劫蟲之患吧。”骨千尋輕嘆一聲,傳音道。
“這可說不定。不過算算日子,我埋藏在玄城別苑內的血漿酒,應該也差不多了……”韓立笑道。
“厲道友啊厲道友,是不是六花夫人不松口為你解除黑劫蟲,你就不打算拿出這血漿酒……”骨千尋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問道。
“哈哈,豈敢,豈敢……”韓立灑然一笑,不置可否的說道。
兩人正交談之際,星隼飛舟上忽然有五道人影走了出來,站立在了船頭上。
五人當中,前面三人正是六花夫人,厄膾和沙心。
而在厄膾和沙心身后,則分別站著面覆骨鎧的石穿空,和那名頭戴斗笠的神秘女子。
韓立一見到這幾人,神色頓時一緊。
她的目光在石穿空身上略微掃過之后,就落在了那斗笠女子身上。
斗笠上本就帶有黑紗,那女子臉上似乎也還遮有一層面紗,容貌無法看清,只有那一副玲瓏身段在紗裙的勾勒下,顯露無疑。
“像……太像了……”韓立心中波瀾又起,眉頭不禁緊蹙了起來。
“玄魁兩城的諸位道友,星隼飛舟既成,今日便是我們乘風破浪,直入大墟的時機。而這峽谷之內,雖然空間風暴不似別處兇險如絕境,但卻一樣不容小覷。進入之時,仍是需要諸位全力合作,共同催動其上的星隼禁制,方能險中求勝。”這時,厄膾目光掃過眾人,當先開口說道。
其嗓音渾厚,如鐘呂鳴響,激蕩在眾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