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各城基本上,也都是城主帶著各自的下屬,去查看那作為一處陣樞的雕像。
孫圖籠著袖子,來到了一雕像下方,仰頭望著其外探出去的脖頸看了片刻,又抬起手在石像身上摸了摸,偷偷將一縷星辰之力渡入其中。
雕像紋絲不動立在原地,沒有生出半點變化。
孫圖眉頭微皺,忽然張開袖袍在血池上方一兜,袖口嘩啦啦作響,一縷血霧就忽的凝成了一道血色渦流,旋轉著流入了其袖中。
一陣輕微響動過后,袖袍便恢復了原狀。
片刻之后,孫圖皺起的眉頭逐漸舒緩了下來,轉身看向一旁的方蟬。
就見那豬臉少年,正趴在石欄之上,像是市井登徒子看到了絕色美人,又像是饑漢看到了滿桌酒肉,咧著個大嘴,嘴角淌著涎水,一臉的貪婪神情。
“蟬兒,這血池之中,可決不能胡亂下去。”孫圖神色一肅,叮囑道。
豬臉少年扭過頭來,一臉的失望之色。
“好了,一會兒大陣運轉之后,你可要好好為我護法。等到取回那具骸骨之后,我定然想辦法給你弄來一截,。”孫圖見狀,神色一緩,笑著說道。
后者聞言,復又咧嘴笑了起來。
另一邊,符堅正在不斷拍打著黑色石雕,段通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符堅停下手上的動作,開口說道。
“城主,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個地方透著些古怪,不如之后的大陣就由我來代替您催動,若有什么變故,您施法搭救我,總比我搭救您容易些。”段通這才壓低聲音,開口說道。
“難得你這腦袋,還能有如此想法……”符堅像是有些意外,遲疑了片刻后,才說道。
段通正要開口說些什么,識海中就響起了符堅的聲音:
“厄膾點名要五位城主一起入陣,定然是做了一番思量的,又怎會同意你代替我催動陣法?況且,這陣法定然不比尋常,以你的修為只怕也根本不夠用。”
段通聽罷,頭顱微微低垂,沉默了下來。
“好了,也不用太擔心,我也不是沒有任何準備就來的,你不用太擔心。”符堅拍了拍段通的肩膀,傳音說道。
段通聽罷,目光微微一凝,點了點頭。
秦源一直在觀察眾人的行動,遙遙與符堅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他也已經動用手段查看過石像和血池了,并未發現有什么異常,于是便又繞著五座雕像走了一圈,仔細查看了一下地面,同樣一無所獲。
韓立沿著祭壇邊緣一路向內走去,在每一根石柱前都會稍作停留,抬起手掌在其上輕輕撫摸一陣,感受著上面的花紋圖案。
忽然,他眉頭一皺,停下了撫摸的動作,轉回身來,就看到朱子清不知為何走到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