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水師大將,皮島可能更加需要。組建遼南水師呢,毛文龍也是同意的,但指揮官的人選,多半不會是張燾。
郭大靖撓了撓頭,無奈地苦笑,說道“待郭某爭取一下,如若不成,再請張兄派出得力干將。”
張燾用力點頭,說道“放心,某會經心在意,不會讓你失望的。”
如果能留在金州,張燾確實是愿意的。在他看來,在這里建功的機會,要比在皮島更多。
說實話,東江鎮的水師并沒有經歷什么大戰,多數的時候只是起到運輸船隊的作用。
主要是建虜沒有水師,張燾倒是想在海上痛擊敵人,可沒機會呀
而從郭大靖的言談中,他對于水師的重視,以及將來的一些使用,讓張燾都覺得振奮激動。
兩人正說著話,不遠處走來數人,卻是陳繼盛,以及尚可喜等將。
“末將見過陳帥。”郭大靖和張燾趕忙迎上去,躬身施禮。
陳繼盛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剛有哨船來報,建虜主力已過石河驛,今日便能到達旅順堡。”
郭大靖輕輕點頭,說道“只待張將軍所部趕到,我軍便可發動,登陸抄襲建虜后路。”
留給建虜攻打旅順堡的時間只有兩三天,這是經過研究計算,得出的判斷,并依此制定的計劃。
建虜無法承受大的傷亡,糧草物資亦是不多,攻打旅順堡不可能曠日持久,兩三天的猛攻下來,恐怕就要知難而退。
如果只想著在旅順堡多消耗敵人,就錯過了抄襲堵截建虜的時機。
早了也不行,建虜聞聲而動,反倒浪費了旅順堡的防御設施和紅夷大炮,無法達到盡量殺傷建虜的目的。
現在,就等張攀所部乘船從旅順港趕來,便可大舉發動。在時間上,也正好合適。
而盡管陳繼盛坐鎮,但主要的指揮權還在郭大靖手中。計劃是他制定的,勘測偵察也都是他親歷親為,對各種情況最為了解。
但郭大靖還是對陳繼盛保持著足夠的尊敬,陳繼盛也很寬和地放權給他,只是在旁起著監督和提醒的作用。
其實,陳繼盛謙和是表面,實際是在學習。
對于郭大靖的思維,陳繼盛感覺有些跟不上了。對于廣鹿島官兵的裝備和戰力,更是讓他震驚。
自己和毛帥沒有看錯,給了郭大靖施展的空間,和盡可能的支持。短短的時間,他已經令人刮目相看,成為了東江軍將領中最出色的一個。
出色不在于他個人的勇猛和戰功,而是帶動了整個東江軍的提升,并在糧餉斷絕之時維持住了東江鎮的穩定和實力。
不論是作戰,還是經營,抑或是眼光,陳繼盛自認都難望郭大靖的項背。這一年來的發展,勝過東江鎮多年的艱苦堅持。
換在以前,大舉發動占領金州,就已經是東江鎮的極限。現在,卻已經敢于抄襲敵后,阻擊攔截。
“大靖,登陸突擊隊你就不要參加了。”陳繼盛關心地說道“指揮大隊人馬,才是你的職責。”
建虜長驅直入,但也考慮到糧道和通訊,沿途的驛站都駐扎了少量人馬,在南關島更是駐兵一千,防范后路遭襲。
只不過,駐守驛站的兩三百人,也只能起到報警的作用,無法抵擋來襲的大軍。
可郭大靖要力爭使建虜發不出警報,或者晚點報警,以利于登陸部隊布置阻擊陣地。
所以,登陸突擊隊便要登陸潛襲,爭取消滅石河驛的兩百建虜,且不使其發出報警信號。
五百名的突擊隊,全是廣鹿島的人馬,是經過郭大靖親自訓練的精銳,還有三百名夜不收不在內。
盡管陳繼盛是關心愛護,但郭大靖卻認為自己參戰,才會有更大的成功概率。別人當然不知道,他的裝備和技能,最適合夜間暗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