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島嶼狹僻,自是不能和陸上基地相比。可十幾年的經營,毛帥等老人還是有感情的。”
“樂不思蜀。”劉奇士嘿然一笑,“毛帥不也定居大連,輕易不來皮島、云從了。”
毛文龍坐鎮金州,不僅是貪戀享受,而是意味著東江鎮戰略重心的改變。沒有陸上基地,東江鎮始終要受制于人,想發展壯大談何容易。
這時,碼頭上的小軍官趕過來,正是諜報部門的,施禮參見,倒也認得郭大靖,直接進行了稟報。
郭大靖笑著抬手,說道“不必多禮。帶某去見貴客,想必他們也等得著急了。”
約期相見,郭大靖來得正好,不早也不晚。倒不是拿架子,實在是時間安排得很滿。
“郭將軍請。”小軍官叫人帶來馬匹,引領著郭大靖等人前往館驛,邊走邊又詳細介紹了一番。
林慶業沒有親至,而是派來了親信安克誠,還有一個人,身份不低,卻是陌生的。
郭大靖也不多做猜想,趕到館驛,便讓人通知,他趕到大廳等候。
時間不大,安克誠引領著兩個人走了進來,與郭大靖見禮寒喧,互相介紹。
“沈兄,久仰久仰。”郭大靖拱手施禮,態度親近。
“郭將軍威名遠揚,在下籍籍無名,可不敢稱久仰。”滿臉胡子、面相有些威嚴的沈器重雖然年歲較大,卻禮數周到,言語客氣。
沈碩慶面白無須,看起來有些文弱,但卻是武人裝束,拱手見禮,“在下見過郭大將軍。”
“有禮,有禮。”郭大靖還禮已畢,伸手相請,“勞幾位久候,還請多多見諒。”
沈器重連說不敢,帶頭坐了下來,安克誠在下首相陪。
真是年輕有為啊,沈器重接過仆傭奉上的茶水,輕輕喝了一口,才仔細打量著郭大靖。
人的名,樹的影。從援朝作戰,到立基金州,這兩三年來,東江軍的數次大捷,都有郭大靖參與其中,且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沈碩慶緩緩眨著眼睛,也在看著郭大靖。年紀上似乎不相上下,可人家已是將軍,身經百戰,聲名遠播,實在是令人羨慕啊
沈器重是沈器遠的弟弟,沈碩慶是沈器遠的兒子,而沈器遠在朝鮮的官職,相當于大明的首輔或次輔,身份很不一般。
郭大靖也有些納悶,不知道這兩位找自己商談,是為了何事
當然,沈器遠是朝鮮的親明派,對于建奴是敵視仇恨的態度。就沖這一點,郭大靖還是愿意和其交往親近的。
“南關大捷,斬首近萬,聽聞捷報,實在是令人欣喜若狂。”沈器重笑著開口說道“只是可惜,郭將軍未能晉升副將。”
郭大靖笑了笑,說道“晉升對于郭某來說,并不重要。從小兵到參將,郭某升遷之速,已經令人瞠目,豈能貪得無厭”
“副將早晚是郭將軍的。”安克誠笑著附和道“郭將軍在東江軍的戰功和威望,只在毛帥和陳副帥之下,這是東江軍將士都承認的事實。”
郭大靖擺手道“論資歷,郭某還差得多。對了,郭某送去的禮物可收到了”
“收到了。”安克誠拱手道“林大人要在下代其多謝郭將軍,多謝毛帥。”
郭大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中朝情誼深厚,現在雖有些小變故,卻也不礙大局。諸位想必能夠看出,建奴已落頹勢,亡無日矣。”
沈器重用力點頭,說道“東江鎮屢屢重創建奴,其力已頹。加之饑荒來襲,其內必然大亂。某看,多不過年,滅亡有期。”
這有點吹了哈。嗯,還是自己先開始的。
停頓了一下,沈器重嘆了口氣,很是無奈地說道“奈何,朝鮮國小力弱,國主嘛,唉,不得不屈服于建奴鐵蹄。”
郭大靖看了看安克誠的臉色,發現沒什么變化,知道他們這些親明派,對于朝鮮國王的懦弱都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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