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蒙古諸部在后金與大明的戰爭中,還有一定的自由,并不需要完全聽命于建虜。
現在,多爾袞打破了這個規矩,要蒙古諸部出人出馬,指揮權卻要完全握在手中。
在目前的形勢下,多爾袞也是被逼無奈,只能用蒙古諸部的人馬,來彌補后金兵力不足的困難。
盡管多爾袞使蒙八旗建立的時間比歷史上提前了,也確實有些作用,但郭大靖并不看好首鼠兩端的蒙古諸部。
關鍵是形勢已經完全不同了,建虜的頹勢很明顯,面對東江鎮的咄咄逼人,只能苦苦支撐。
況且,建虜除了實力上的威壓,已經沒有了多少拉攏蒙古諸部的物資。他們自己都處于被封鎖的狀態,各種物資都很貴乏呢
而蒙古諸部之所以歸附建虜,很大原因是由于虎墩兔的逼迫。同時,跟在建虜后面,還能在建虜與大明的作戰中,獲取到不少的物質利益。
虎墩兔再次西竄,壓力減輕;建虜也很難再從發動的戰事中,繳獲到各種物資,蒙古諸部又怎么能死心塌地
說白了,建虜和蒙古諸部就是個強盜的集合。有利則心合對外,無利則面合心不合。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郭大靖對蒙古人的戰斗力甚是鄙視。連建虜都不是對手,何況是建虜的手下敗將。
“蒙古八旗雖然建立,但戰力堪憂,心思也未必和建虜一致。”郭大靖寬慰著毛文龍,說道“頂多兩萬人馬,我軍一萬就能抵擋。在整體實力上,還是要勝過敵人。”
“何況,遼鎮如果能夠吞并,蒙古八旗就更不足為慮。蒙古諸部是墻頭草,只要我軍勝勢已定,他們在背后捅建虜一刀,也不足為奇。”
“借著建虜要蒙古諸部出兵,我們可以把諜子滲透進去,對于情報工作,也極為有利。”
毛文龍看著郭大靖,猜測著說道“你要利用廣寧地區的蒙古諸部”
郭大靖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已經從馬市得到了好處,也看出建虜逐漸被我軍壓制,相信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夾在大明和建虜之間的蒙古諸部,日子也不好過。既想通過馬市,從大明獲取生活物資,又不得不依附建虜,抵擋虎墩兔的吞并。
所以,他們注定是搖擺的,注定是表里不一的。而站在勝利者一邊,又是最常見、最理智的選擇。
毛文龍微微頜首,對于蒙古人的特性,也是知之甚深。
“虎墩兔西竄,損失并不大,建虜依然沒有徹底解除威脅。”郭大靖笑著說道“他倒是把敵進我退學得通透,這樣也好,建虜總要有所防范。”
“這也說明,歸附建虜的蒙古人中,也有虎墩兔的細作。”毛文龍的發散思維相當正確,說道“只要虎墩兔不徹底敗亡,總還是有些牽制作用。”
郭大靖沉吟著說道“只是虎墩兔西竄,薊鎮的防御便有壓力。朝廷恐怕會擔心,建虜會再次繞道入關。”
繞道入關肯定不會象皇太極那般的規模,建虜頂多也只能抽出萬八千人,但卻會造成破壞和驚擾。
可惜寧遠的遼鎮只是守城之犬,如果具備主動出擊的能力,建虜就要擔心后路被斷,哪還敢再陷死地。
毛文龍沉吟著說道“朝廷雖然會有所擔心,也不會影響東江軍,使得大決戰的計劃出現意外吧”
“只怕朝廷在東江鎮吞并遼鎮后,會要求東江鎮繼續駐兵寧遠。不管是入關勤王,還是斷建奴后路,都比較方便快捷。”
毛文龍思索了半晌,說道“駐兵寧遠,也不是不行。能從西面威脅遼沉,至少也能牽制建虜兵力。”
郭大靖雖然不贊同,可也沒馬上反駁。遼鎮解決后,才會涉及到寧遠的問題。在他看來,寧遠就是個雞肋,即便能影響蒙古諸部,對戰局也沒有太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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