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西建點了點頭,說道“我軍還缺少騎兵助戰,此時還不宜暴露作戰意圖。待飛騎趕到,便可大展拳腳。”
對于湯站堡,特戰營一部和孔有德的后協是準備合力攻下,并在郭大靖所部的配合下,攻打秀巖城。
當然,計劃是一步一步實施的。首先也是最主要的,便是切斷侵朝建虜的退路,集中兵力進行圍殲。
這就需要阻擊部隊抵擋住前后夾擊,一是急于退回的建虜,另外則是前來增援的敵人。
同樣,進犯遼東的建虜也會遭到勐烈的反攻,陷入到優勢兵力的東江軍的包圍之中。
所以,馮西建心中是有數的,必須要優先執行切斷敵人退路的行動。至于夾擊鎮江堡外的建虜營寨,倒在其次。
現在,他親率著三千人馬,作為配合后協的力量,首要任務便是順利拿下湯站堡。但兵力稍嫌不足,自然也盡量謹慎,使建虜不能過早發現。
就在馮西建所部安營隱蔽,潛伏在湯站堡周邊之時,孔有德率領的后協,以及劉興祚率領的飛騎營,也在冰天雪地中,向著湯站堡急進。
休整了兩天,又運來了彈藥物資,這支加入遼東大戰的生力軍,精神飽滿、體力充足,沿著已經偵察打探好的道路,向著湯站堡迅速逼進。
“將軍,要派人與特戰營聯絡嗎”作為從遼鎮剛進入東江軍,還處于實習階段的劉應國小心地提出建議。
孔有德輕輕搖頭,說道“明天便要對湯站堡發起進攻,在此之前,最重保密,不使建虜覺察。”
停頓了一下,他又解釋道“以后協的實力,完全能夠獨力攻下湯站堡。即便是特戰營有所延誤,也不影響作戰計劃。”
劉應國點了點頭,既然這么有信心,那他也不用多說。
孔有德看了劉應國一眼,笑著說道“劉將軍哪,你對東江軍還不夠了解。此戰過后,就能夠熟悉了。”
劉應國陪著笑,說道“東江軍戰力強悍,在下是早有耳聞的。此番能夠親身見識,實在是期盼之至。”
“若說是野戰,我軍與建虜可能相差仿佛;但若是倚陣防御,至少能抵擋兩倍之敵。”
孔有德象是炫耀,又象是在解除劉應國的疑慮,信心滿滿地說道“況且,我軍還有飛騎營在后,足以與建虜在野戰中爭鋒。”
“聽說飛騎營乃郭帥所建,投入最大,期望最重。”劉應國不太確定地問道“飛騎營的劉將軍等人,更是最早與郭帥并肩作戰,交情深厚。”
孔有德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這就有點夸大其辭了。若說與郭帥并肩作戰,在朝鮮,某家也是。那時候,郭帥還只是小旗官。”
聳了聳肩膀,孔有德有些無奈地說道“只是后來各司其職,孔某在皮島,郭帥則在廣鹿島。交情嘛,自然不比他們朝夕相處。”
劉應國趕忙說道“交情深淺,原也不在于見面的交數。孔將軍能統領后協,可見是得到毛帥與郭帥信任和器重的。”
孔有德笑了笑,沒再多說。在他心里,確實也是這樣想的。
東江軍除了毛帥、郭帥,或者再加上完全轉向治政的陳繼盛,就要數他們五個協的長官,以及飛騎營和特戰營的統領了。
等平遼大業完成,他們少不了封官晉升;而遼東那么大,他們也少不了鎮守一方。
郭帥有多年輕,就有多大的野心,他們就跟著有多遠大的前程,絕不會止于遼東。
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和盤算,但前途光明應該是每個人都期待的。軍人嘛,馬放南山、平安度日可不是他們希望的。
這就是太平歲月對武人的摧磨,所以才有那么多挑起邊釁的將領。
很簡單,沒有軍功就沒有晉升,等到頭發白了、力氣弱了,軍人生涯也就此遺憾告終。
“稟告將軍,劉將軍詢問是否能按時抵達。”通訊兵奔馳而來,躬身稟報道“是否需要飛騎營當先”
孔有德想都沒想便擺了擺手,說道“回去通報劉將軍,我軍不僅能按時,還能提前抵達。請飛騎營安心在后緩行,待與敵決戰時,再請飛騎營大發神威。”
通訊兵領命轉身而去,孔有德對劉應國笑著說道“攻城拔寨是步兵所長,劉將軍派人詢問,是擔心不能按時發起進攻,影響到整個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