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呀”建虜們紅著眼睛,冒著槍林彈雨,爆發出最后的瘋狂。
越來越多的東江軍將士沖出山林,在軍官的指揮下,向前進,向前沖,向前進攻。
在血肉橫飛中,敵我雙方碰撞到一起。如同海浪與礁石的親密接觸,迸濺出的卻是鮮紅的血肉。
白刃肉搏殘酷無比,一瞬間的交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或者是兩敗俱傷。
無數人倒了下去,后面的又沖上來,踩踏著尸體和鮮血,瘋狂地把手中的兵器殺向對手。
濟爾哈朗已經被擠到了后面,前面是幾名忠心的侍衛,奮力地廝殺,盡全力保護著他們的主子。
這讓濟爾哈朗很著急,只能亂喊亂叫,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和急于赴死的焦躁。
特么的,你們這幫奴才,為什么不讓我去死,臥槽
估計濟爾哈朗如果會現代語言,便會發自內心的憤怒,咆孝。
戰斗激烈,但持續時間并不長,隨著涌上來的東江軍越來越多,槍打刀刺,建虜被飛快地消耗。
盡管在戰斗開始,建虜倚仗武技,在白刃戰中占有上風。但打到現在,他們的傷亡卻是成倍于東江軍。
倚仗著兵力優勢,東江軍已經包圍了建虜,從四面向他們開火射擊。
而在激射的鉛彈面前,再高的武技,再敏捷的身手,也沒有了施展發揮的空間。
槍聲愈發密集,濟爾哈朗的心也沉入了寒冷的谷底。
身邊的喊殺聲越來越稀疏,人員也肉眼可見地減少,已經能夠透過縫隙看到閃爍的火光、騰起的白煙。
對于失敗,濟爾哈朗有著心理預期。對方的兵力優勢和戰斗素質,讓他清楚地知道,不可能憑幾百人就取得勝利。
他是抱著拼死而戰、陣亡沙場的心理,但一個敵人都沒殺死,怎么也不會讓他甘心。
只可惜,已經多年沒有親自上陣,指揮作戰是一回事,掄刀廝殺則是另一回事。濟爾哈朗的身上已經長出了贅肉,動作已經沒有那么敏捷。
眼前光明起來,濟爾哈朗如同看到燈火的飛蛾,英勇地跳了出去,掄著彎刀嚎叫著向前沖。
腳下被尸體絆了一下,踉蹌中又踩到了被污血弄得濕滑的雪地,濟爾哈朗很狼狽地摔了個大跟斗。
沒等他完全站起來,近在遲尺的火槍轟鳴聲便充塞了他的耳朵。身上綻出了三朵血花,濟爾哈朗又沉重地摔倒在地,彎刀也脫手而出。
“懦,夫,膽”
濟爾哈朗大睜著眼睛,視線已經模湖,只看到人影在晃動,在逼近,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剩下的不滿和怨恨便被涌出的污血全部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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