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阿舞差點又要掐他——“對頭”是阿舞之前的話。
“阿舞,我是說真的——也瞞不住啊!”
阿舞不說話。
“還有,我估摸著,大會群臣之前,一些重要的人事就要定了下來,有兩句話,一定要稟知皇后——”
“其一,不能叫楚王掌政權!不能叫東安公掌軍權!”
“其二,這兩個人,一定要想法子拆了開來,不能叫他們連成一氣!”
“法子嘛,也簡單!楚王嫉妒,以此入手就可以了!”
阿舞蹙眉,“話都我去說,你干嘛呀?”
何天笑道,“睡覺呀!皇后就算要砍我的腦袋,也得先讓我小睡一覺!”
“你!……好罷!”
何天真的需要略略小憩,不然,狀態不好,朝堂之上,說出來的話,邏輯、氣勢可能就有問題。
*
這一覺,睡的出乎意料的踏實。
何天睜開眼,有些恍惚——
什么燈,如此明亮?
很快,他發現,不是燭光,是日光。
一下子清醒過來。
屋外,陽光耀目。
靠!我睡了多久?咋也沒人過來叫我?
他跳下床榻,拉響銅鈴。
不多時,承福進來,“侍郎醒啦?睡得好嗎?”
好!
可是……
“呃,承福,現在,什么時辰啊?”
“剛剛過午正。”
什么?!
何天以為自己聽錯了,“午正?”
“是呀!”
何天搶到窗邊。
陽光直射,日影幾無,真的是午正。
他一陣口干舌燥。
太極殿東堂……大會群臣?
正常情形下,這個大朝會,應該已經結束了。
除非改期。
改期也是重大事項。
與會,沒有人通知我。
改期,也沒有人通知我。
何天的心,沉了下去。
咋回事?
弘訓宮之行,徹底激怒了皇后?
他靜靜的站著。
“侍郎,該盥洗了!”
“啊……”
何天驚醒。
他吸一口氣——
不管咋說,這一回,未必糟的過載清館被杖殺那一次吧?
自問:你后悔嗎?
自答:不后悔——我做我認為該做的事情!
他開始漱口、洗面。
擦干凈臉,放下面巾,嚇一跳——
身邊的,已不是承福,而是阿舞。
“哎喲!”何天撫心,“人嚇人,嚇死人!你走路,咋一點聲響也沒有……”
阿舞不說話,默默的看著他。
何天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突然,阿舞“撲哧”一笑,“哎,瞧你那個樣子,也不算啥‘臨大事有靜氣嘛!’”
啊?
阿舞斂衽,“婢子給何常侍道喜了!”
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