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護送,實際上就是押運、監視。
裴擒虎不是沒想過直接跑路,可他也知道,一旦跑路等于不打自招,李麟肯定會調集虞衡司的人手將這一帶給嚴密監視起來。
跟虞衡司相比,堯天小隊在人數上是絕對劣勢,到時候再想完成任務可就難了。
所以,他只好咬著牙,把自己近幾年在地下黑市打拳的收入拿出來了絕大部分,整整五貫。
他還想再扯皮一番,沒想到客棧老板已經拿出了地契:“好哇,小兄弟,我就看出來了你是一個爽快的人!”
“正好今天有虞衡司的大人在這里,給我們做一個見證。這是地契,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客棧老板說著,把手伸向了裴擒虎手中的錢,然而拽了一下,紋絲不動。
裴擒虎一臉的不舍。
李麟微笑著說道:“看來裴兄弟是擔心老人家年老體衰,拿不動這么多錢。你們兩個,替老人家拿著錢,護送回家。”
“是!”兩個虞衡司的捕快一起上前,硬是從裴擒虎手中把五貫錢給奪了過來,然后一左一右,護送客棧老板離開。
看著客棧老板離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這張地契,裴擒虎簡直是悲從中來。
五貫啊!
那可是自己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拳才積累下來的繼續,就買了這么個賠錢的破客棧!
虧,虧死了!
李麟拍了拍他的肩膀:“裴兄弟,能用這么劃算的價格盤下一家客棧,你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希望你能好好經營,過兩天我還要來客棧坐坐,嘗一嘗你的手藝如何。”
說罷,李麟帶著剩下的捕快走了。
裴擒虎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
顯然李麟對他的懷疑還沒有徹底消除,還要看到他真的認真經營這家客棧才能放心。
如果裴擒虎想要把這家客棧在轉讓給別人,或者干脆直接跑了,那同樣會引起李麟的懷疑,這次的任務多半還是要失敗。
“我來交班了!”
“怎么樣,那個神秘機關師有沒有露面?”
裴擒虎轉身一看,撐著油紙傘的公孫離正邁著輕盈的步伐,蹦跳著來到他的身邊。
堯天小隊輪流盯梢,顯然是輪到公孫離了。
這個長著兔耳朵的姑娘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笑容,能把幸福傳遞給身邊的人。
然而現在,再多的幸福也無法撫慰裴擒虎受傷的心靈。
公孫離注意到裴擒虎一臉的沮喪,疑惑道:“怎么了?”
裴擒虎一攤手,把地契遞了過去:“阿離,有個事情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
“俺……俺盤下了一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