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還沒有眉目,只知道死者是做營生的城北黑街豬肉鋪的老板。”
李然詫異道:
“一個豬肉鋪小老板的命,值得你們如此大費周章?”
李信皺著眉頭,冷冰冰道:
“人命不分貴賤!”
李然沒有反駁,只是笑了笑,多少有些嘲諷意味。
“盡快找到她,然后通知我。”他說完,翩然躍起,在屋頂幾個起落,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李信收好畫像,離開暗巷,大步追上巡邏隊伍。
“統領啊。”張副官見他趕上來,欲言又止,最后牙一咬,苦口婆心的說:
“你要節制啊!年紀輕是資本,但正所謂,年少不知.........”
他在說什么啊.........李信完全沒聽懂,于是只能保持面無表情。
巡邏一刻鐘后,李信猛的反應過來,明白了張副官的意思。
李信面皮一個勁的抽搐。
..........
一晃三天過去。
這幾天里,李信重點忙兩件事,第一件事,他把畫像交給張副官,讓張副官張貼告示,全城通緝告示上的女子,理由是云中悄悄混入長城的細作。
這項命令沒有遭遇阻礙,很輕易就得意實施,一來長城位于長安和云中的交界,是扼制了云中入侵長安的咽喉,地位本就敏感。
在過去,時常有魔種的細作混入長城打探情報,或伺機搞破壞。
二來,李信身為統領,這屬于他的職權范圍。
第二件事——王貴命案。
堂內,李信坐在案后,一邊批閱公文,一邊問道:
“拓印下來的車轍印有線索了嗎。”
身為統領,他不但要處理城中事務,守衛軍中的事務也要他負責處理。
守衛軍中的事務,通常和物資、軍械、軍餉有關,再就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瑣事,比如守衛軍之間的私斗小爭端。
私斗小爭端還算好的,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有些事兒,又麻煩又不好處理。
比如有隊長覺得,沈夢溪經常私底下研制黑晶炸彈,危險性太高,希望能把這位混血魔種趕出營房。
又比如有守衛軍隊長眼饞盾山的能力,希望組織也能給他們發一個攻防一體的機關人。
又又比如,有人舉報百里守約總是喜歡夜晚“潛伏”在屋頂上總喜歡暗中觀察,窺探別人,不知道在觀察什么,讓他們覺得非常不適,希望李信能狠狠懲罰這個混血魔種。
張副官搖頭:
“還在比對,目前沒有線索。”
對比車轍印是一項繁瑣的工作,通常來說,不同的馬車,車輪的寬度規格也不一樣。這要根據車廂的重要,馬車的高度等方面來設計。
有些馬車的車輪甚至會刻畫防滑花紋。
另外,以上只是針對有規格的車行而言,更多的馬車根本沒有固定標準,比如自家打造的,用來拉貨的平板車,這就沒有所謂規格可言了。
堂內一時沉默,李信皺眉不語。
張副官試探道:
“統領,接下來該怎么查?”
線索雖然沒斷,但進度卻停下來了,這三天里,他們走訪了黑街的住戶,調查了王貴的祖籍、生平,但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
案子一時間查不下去,而對李信來說,還有件更糟糕的事,那便是李然讓他尋找的司南星,毫無音訊。
可昨天夜里,黑暗之力又一次發作,幾乎壓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