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究竟是幾個意思?為什么走的這么突然,連道別都不舍得嗎?!”
魯班眉頭緊皺,心頭困惑,躥起一股無名火。
昨晚自己訴說心聲,表示想要繼續組隊,今天墨河就不辭而別,這是拒絕的意思嗎?拒絕就算了,甚至連當面告別都沒有?!
而且昨晚才主動和我約定未來一戰,等本領大成后再較量各自的理念,可今天你人就跑了,這又是幾個意思?!
咱們前幾天才鏟除了飛影眾,墨河現在就離我而去,這難道是拿我當工具人,利用我解決完了危機就跑路嗎?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朋友!
魯班很少生氣,但此刻卻怒氣勃勃,感到莫大的委屈,各種猜測不斷浮現,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他越想越氣,刷地一下猛然站起。
“不行,必須要當面問問他,為什么不告而別!”
墨河自稱是稷下學子,那么只要去稷下,遲早就能蹲到他!
魯班推了推眼鏡,眼神銳利。
出發,去稷下!
……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
兩年后。
稷下學院,夢湖之畔,一間小屋坐落在此,內里時而傳出機關鍛造的聲響。
一只飛鳥撲棱著翅膀,穿過清冷的晨霧,落在窗臺之上,好奇地歪著脖子,黑不溜秋的眼珠倒映出房間里一個坐在工作臺前打造機關的身影。
叮當!
隨著最后一塊零件安裝完畢,魯班收起身后的六臂機械,目光瞥見工作臺旁的柜子。
上面擺著一個大頭人偶玩具,赫然便是墨河視作珍寶意義非凡的物件,此時竟到了他手里。
魯班出神地看了一會,突然輕輕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
“不知不覺,已經兩年了……”
距離墨河不告而別,已然過去了兩次春秋,魯班也蓄起了淡淡的胡茬,也正式從少年邁向青年,氣質比兩年前沉穩成熟了許多。
每每看到這個墨河曾不離身的人偶玩具,魯班的回憶便不禁浮現。
兩年前,為了追尋墨河的蹤跡,當面“興師問罪”,魯班獨自一人來到稷下,希望能在這里找到墨河,但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他在這里并未找到墨河生活的蹤跡,仿佛整個稷下沒人認識墨河,查無此人。
那時候,魯班還以為墨河編造了來歷,從頭到尾只是利用他對付飛影眾。可就在魯班迷茫困惑之時,轉機出現了。
大名鼎鼎的稷下三賢者之一的墨子發現了他,竟聽聞過魯班的名聲,特意邀請他見面。而在得知魯班的來意后,墨子給了魯班一個精神振奮的答案——他身為機關學院院長,知道墨河這位學生。
也是從墨子口中,魯班才知道墨河已然離開稷下,但是不久前曾回來一趟,特意請求墨子,將兩個東西轉交給魯班,仿佛早已預見到這位伙伴會來稷下尋他,留下了一句話:
“遲早有一天,我的好兄弟魯班一定會來稷下找我,墨子賢者,到時候,麻煩您把我的東西轉交給他……”
其中一個物件,便是墨河不離身的人偶玩具,已經被修理縫補過了,而這兩年來,魯班勤加擦拭,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