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你等等。”
她這才轉過身來,卻與波楓意隔著一段距離,恭敬的揖了手,很溫和的問:“五皇子有事?”
“我是不是見過神君?”
她遲疑了一下,而后很篤定的說道:“從未。”
波楓意突然注意到她的吊墜,是一棵銀子做的小樹,他自己的房里有一個和她的樣式相似的,只是他的那個吊墜更大些。她好像注意到了波楓意在看她的吊墜,便急忙伸手捂住。
“神君的吊墜是怎么來的?”
“偶然撿的。”
“我那里有一個和神君相似的。”
“那既然是五皇子的東西,我便還給五皇子吧。”她摘下自己的吊墜,放在手心里遞給他。
“神君,我們真的從未見過嗎?”
她沒有看他的眼睛,很篤定的說:“是的,這是我第一次見五皇子。”
波楓意心里一陣莫名的失落,好像給什么抓了一把。她卻突然蹙眉捂著胸口,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他不由自主的上前,想扶著她,她卻還是很禮貌的后退幾步,和他隔著這段距離。
“神君你沒事吧?”
“有勞五皇子掛心,我身體無礙,只是舊疾罷了。”
“這吊墜五皇子可要帶走?”
“我不記得我有這個東西了,神君戴著它十分好看,還是給神君留著吧。”
“五皇子,我這舊疾復發實在難受,還請五皇子允許我先行告退。”
“我送你回去吧。”
她伸手擋住,蹙著眉卻依然調著氣息,很溫柔的說道:“五皇子久在凡間流落,如今初認了天帝之子的名號,既然擔了這名號,就需要增修為,練功法,還需學其他人情世故之事。想來是繁瑣的,既然五皇子諸事如此繁雜,還有心思同本神君在這里說這些?五皇子還是先靜心修為,好好活著要緊。”
“我不過是,舊疾罷了。”她嘆了口氣,好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好像不是。
波楓意看著她獨自離去的背影,陡然一陣落寞與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