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殿內,氣氛詭異。
中央高臺上的舞姬,換了一撥又一撥。哪一波也沒能讓四相投出桃花諫。
眾人在席間竊竊低語。
紛紛議論今年的桃花諫會花落誰家。
有人猜風頭正盛的曉王——嬰寧公主待嫁之年。因君夫人思子心切憂慮成績,嬰寧公主替夫行孝。如今點蒼帝親自前來護送。一事拜壽,二就是迎娶英寧公主。
否者仁帥也不會讓兒子這么大的排場出現在擎天山。
曉王心思重重的看向曉王妃,曉王妃則是得意洋洋的與那些命婦炫耀著女兒的美貌,點蒼的癡情。一點不擔心自家正在風頭浪尖之上。
曉王心里忐忑不安:越是被推到風口浪尖的人,往往越是不被重用之人。王兄對自己亦是寬厚。不僅替女兒覓得金龜婿。還要處心積慮的保住自己。
這份心思別人不懂,自己卻還是很清楚。
只是,這些朝臣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燈。尤其是那些根深蒂固門閥世家。
唉,總是在重要時刻跳出來攪上一局。
也不知道今天的四相有什么打算,為何還遲遲不肯放出桃花諫。
心事重重的曉王不知不覺看向主位的蘊成君主,蘊成君主只是微微一笑,給他一個讓他稍安勿躁的眼神。曉王的神色這才緩和一點兒。
廖安王沈子琪與巡城使趙丙辰同桌。將這些看在眼里,記在心頭。
白正宇在贏麗笙離開群英殿的那一刻,懸著的心才放下。舉杯沖許莫報以感激的笑,恭敬地說道:
“本王借花獻佛敬許帥一杯。”
許莫淺笑著舉杯,慵懶的說:“小事一樁,不必言謝。”
沈城韻立刻嗤之以鼻,同時舉杯,“許帥,我家玉龍說的是借花獻佛。不成言謝。”
“蘊成君主,可是嫌棄今日的菜品不夠豐富?”
許莫冷嗤一聲,“還有閑情議論其他。別忘了,今天的你是東家。”
“許帥名震天下,一代天驕。今日到來,真乃是朕的榮幸。”
沈城韻皮笑肉不笑的說,“皇祖母壽誕得你前來拜壽,真是幾時休來的福氣。來人,把九龍蒲團呈上。以備許帥行禮之用。”
此言一出,驚站四座。
群英殿內響起竊竊之聲:
“哎,你聽清楚了嗎?君主要許帥拜壽?!”
“聽清了。卻是拜壽。只是,許帥真的肯嗎?”
“唉,這就難說了。九凌關副關主,一代天驕啊。最重要的是侍劍無罪不屈膝。”
“君主這是自尋難堪啊······”
白正宇笑容依舊,一點不擔心接下來的事態進展。斯文的喝著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之后,捧著杯盞放在桌案上。
嬰寧公主不解的看著他,矜持不失優雅的為他斟酒:“公子,為何不替許帥開脫?”
白正宇溫和的說道:“客隨主便。此時沒有玉龍說話之地。”
許莫微微點頭,笑虐道:“沈無敵,你家老祖母五百萬的壽誕,這個禮許某人準備好了。只是,以本帥的身份,你也應該一并作陪才是。”
沈城韻笑著看著他:
就知道你沒這么好說話。別說是一個后宮女子,即便是朕的壽誕···哼,你也只是禮到而已。
慈顏聽到這里方才起身,慈祥的笑容堆滿臉龐,親切的說道:“萬萬不可。哀家乃是一介女流之輩,豈能擔得起九凌關副關主大禮參拜。陛下的圣恩哀家心領了。九凌關副關主親臨,君主作陪。哀家就是這世上最榮耀的女子。切不可讓九凌關副關主屈膝,更不能讓君主降貴。
副關主的到來一是給了哀家天大的顏面。君主的親作陪更是無上的榮光。平日里,哀家無所事事。調教一些后生。今日借機讓他們在副關主面前一展才華。我泱泱大修羅,人才濟濟,一定讓許帥眼前一亮。”
沈城韻笑而不語,看著許莫作何回答。
許莫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他。
慈顏說到這里停下來,眼尾的余光掃了一下二人: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