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宇放下手里的公文,急忙起身,整整衣袖,打恭還禮:“白家玉龍還禮了。”
你倆沒完了?
我這里還等著你給解圍呢!
沈城韻笑意不達眼底的看一眼白正宇,接著低頭喝茶,抿了一口茶,佯裝不經意的說道:“玉龍,依你之見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云垚立刻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白正宇沉思一下,說道:“云垚公子重情重義實乃是令人敬重。但是,律法無情。”
蘊成君主剛喝到嘴里的茶,那是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一口氣嗆了,瞬間咳嗽起來。茶水隨著噴出來。
江城總管急忙遞來云紋錦帕。
蘊成君主借助擦嘴的功夫,低聲說:“你這孩子是不是存心的?他身上被種了玄骨釘。你別說沒看出來。”
云垚眼神里可黯淡了下去,接著抬頭,認真地說:“陛下,臣愿請纓云河,這樣可以帶著安洛將功贖罪。”
蘊成君主內心高興不已,面上卻還是一副痛心疾首,將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表現得淋漓盡致。抬起手顫抖的指著云垚,張了張嘴什么也沒有說。而后又無力的垂下。
白正宇見時機成熟,這才說:“云垚公子,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請教一二?”
云垚一怔,沉思片刻,說道:“白公子請講。云垚知無不言。”
白正宇說:“坊間傳聞:玉寧山有一種邪術——玄骨釘。是為了防止手下反叛所用。在下就是好奇,這種玄骨釘是在被施術者知情的時刻下,還是不知情的時刻下。可有解法。”
白正宇說的風輕云淡,云垚聽得膽戰心驚。自小就是寄人籬下的他,哪有什么單純可言?
原本以為艷公主會對自己特別,終歸是一廂情愿!
原來,我和他們沒有什么不同。都是你手里的棋子罷了。
艷公主,
你知道嗎?
我一直拿你當母親。你卻把我變成了傀儡。在最關頭為你或是你的兒子做墊腳石罷了。
既如此,云垚舍卻一世肉身為你抗下君主的猜疑。算是報了你的養育之恩。
只希望,在你動手殺我的時候溫柔一點兒。
到底是傷心太過,他不知不覺的流下了眼淚。
就是這眼淚讓蘊成君主明白了,這孩子不知道自己身種玄骨釘!怕是也不懂得玄骨釘對他造成的危害。
唉,
天地間又多了一個苦命的孩子。
林玉燕,你可真是造孽!
此時,蘊成君主想到了許莫,九凌關副關主。他們與魔族交手頗多。有道是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你的死對頭!
“孩子,別怕。拒朕所知有解。”就是有點費勁。許莫那個老東西不愛管閑事。你也不是他看上的人。有解,怕的是比無解更讓你難過。
蘊成君主忽然覺得今天的自己的有點犯傻,也許是眼前只是個孩子。自己的那個孩子還在·····唉····
蘊成君主眼神黯淡一瞬,停了一下,接著說:“九凌關副關主該是有辦法的。孩子,有機會試上一試。”
云垚聽著有解時心里升起一絲竊喜,嘴角不自覺微微翹了翹。蘊成君主停下的那一瞬讓他的心跌倒了谷底。當聽到能解玄骨釘的人是許莫,頓時如墜萬年冰窖。
“回稟陛下:臣的玄骨釘是自愿種下的。”
“什么!?”
“為何?”
云垚此言一出,被震驚的不只是蘊成君主,還有大公子白玉龍!
這位云垚公子該是多傻?
不知道玄骨釘對他意味著什么?
一向自詡不喜歡多管閑事的白正宇,此時心情復雜,攏袖之手觸碰到許莫送給自己的三日醉,順手拿出來,起身送到云垚面前。
“這是許帥贈送給玉龍的三日醉。今日玉龍借花獻佛轉贈公子。此藥對內傷有奇效。有其護心養元乃是一極品。唯一的不足便是,服下之后會被昏睡三日。此藥對公子的隱脈有修復作用。還請公子收下。”
如此圣藥不收下我不是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