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人,總是覺得長夜冗長。
貪睡的人,確實嫌棄朝陽赤眼。
昨夜的瘋狂玩鬧直至寅時方休。
明是非,沈悅賓,因為距離自己的院子太遠,被白云晴安置在耳房休息。
小龍兒則有贏麗笙陪著住在了書房里。
點蒼帝夜宴結束沒有回去淑春園,而是求得楚江雪的幫助,住在了許莫的隔壁——這是為展瀟瀟備下的臥房。
君夫人為了感激展瀟瀟,宴席結束拉著她說一些感激的話。只是晚了一刻,她的閨房就被玉衡州的點蒼帝給霸占了。
一身酒氣的展瀟瀟,一怒之下,把張景淳的房間霸占了。
可憐的神醫張景淳,畏與斬主的威懾,敢怒不敢言。只好半夜去敲楚江闊的門······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閣樓,贏麗笙睜開清明的眼睛,呆呆的發愣。
楚江雪踩踏著樓梯,一聲聲清脆的腳步聲都沒能把她喚回來。放下洗漱用水,楚江雪走到床前,彎腰趴在她臉上,笑嘻嘻的說:
“少谷主,起床了。”
贏麗笙伸手抱住她,嗚嗚的低泣起來。
楚江雪拍著她的頭,溫柔的說:“哭吧,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來。”
兩人的互動,把小龍兒吵醒了,小小的人兒翻個身,睡意朦朧的眼睛半睜半閉,小嘴巴微微一動,看到是楚江雪抱著贏麗笙,又安靜的睡了。
白云晴同樣一夜未眠,一大早跑來獻殷勤。端著一盆清水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壓抑的哭泣聲。心說:
我還以為你大度的不哭呢。原來是不肯在我面前哭。高抬你了。
來都來了,我還是進來看你哭吧。
白云晴放輕腳步,鬼鬼祟祟的溜進來,盆架上已經有一盆水了,她的水盆只能放在案幾上。
銅盆輕觸案幾發出輕微的聲音,贏麗笙不哭了,帶著哭后的鼻音,輕聲問道:
“誰?”
楚江雪頭也不回地說:“還能有誰,白云晴唄。許帥不是沒趕她出去嗎。歡喜的一夜沒睡著覺。”
白云晴被拆穿也不生氣,而是大方地轉到贏麗笙身旁,默默地從身后抱著她。只是緊緊的抱著,什么也不說。
“哎,別煽情了。趕緊放手。龍兒該起床了。她還有早課呢。”
楚江雪推推白云晴,低聲勸說,
“你倆別同病相憐,一大早來個抱頭痛哭。知道的事你們倆情場失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們。趕緊的,松開。”
“什么叫情場失意?”
小龍兒迷糊的坐起來,萌萌的問。
???
······
贏麗笙,白云晴一臉囧相,急忙躲去旁邊梳洗。
“嘖嘖嘖,你的耳朵好靈。這都能聽見。”
楚江雪趁機抱起小龍兒,三下五除二的為她穿上鞋襪,笑瞇瞇的問,“除了這些,還聽到什么了?”
小龍兒一臉迷糊,小腦袋靠在楚江雪懷里,嘟了嘟嘴,模糊不清的說:“我要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