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寧公主始終是中規中矩的守著她的規矩。
偶爾琴兒鬧騰一回,也被雪竹用武力鎮壓回去了。
荷香暗自慶幸自己賭對了。悄悄地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嬰寧公主。這次回宮帶上這兩個侍婢。她們不但會武功。
更是雪云山對公主你的重視。有她們在,那些藏在暗中的對手即便是想要再次對公主下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還有就是,那個偷偷給公主下毒的人,一定是我們很熟悉的人。我們人力單薄不能與他們抗衡。
雪竹,藍晶可以啊。
她們是大公子身邊的侍衛。是奉命保護你的。自然會盡心盡力的幫我們查清楚,誰才是背后害你的兇手。
荷香說的頭頭是道。
嬰寧公主點頭答應。嘴上是答應了,她的心里卻在打鼓。這些年母妃為了讓自己容貌美艷,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求一位貴人賞賜一枚雪肌潤膚丸。
至小的隱忍,讓她練就了心口不一的特性。心底縱使波濤洶涌,臉上依舊平靜無波。
鳳帳這邊安靜,祥和,無波無瀾。
儲備營這邊卻是喧鬧一片。
張景淳擅離軍營,歸來時被許莫抓個正著。
張景淳看著許莫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心里發怵,不等許莫開口,急忙辯解:“啟稟許帥:老張我可不是擅自離開的。是田鳳軍帶著我一起進城的。”
田鳳軍牽著馬正要離開,聽他這么一說,腿一軟,差點跪下,“張神醫,你不是奉命補給藥材的嗎?”
楚江闊默默地走過來,接過他手里的韁繩,嘆息著搖搖頭:
又一個被坑的傻孩子。張景淳是誰?玉衡州常常被吊在外面的那個。他的話,你也信。
許莫微瞇著眼,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緩緩伸手骨節分明的手,淡淡的說:“拿來吧。”
“什么?”
張景淳明知故問。
田鳳軍迅速低頭,心說:當然是藥材了!
“明是非,帶他去司律營找找回憶。”許莫說。
明是非做個請,認真地說:“張神醫請。”
“等等。”
無意間一瞥,張景淳瞥見楚江雪鬼鬼祟祟的溜進來,立刻眉開眼笑,毫不客氣的指向那里:“我的藥材在她手里!”
“唉。”
明是非都覺得許帥是故意整楚江雪的,悠悠嘆了口氣,默默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下一道令。
“張景淳,張大嘴。你混蛋!”
楚江雪腰間掛一個小竹樓,竹樓里裝了的是辛苦尋來的癩蛤蟆。狠狠地瞪一眼張景淳,任命的走過來,“我跟你有仇啊?這個節骨眼上喊住我!”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不是遇到了難處了。”
張景淳小心翼翼的瞥一眼笑得一臉奸詐的許莫,低聲下氣地說,“聽說你去找癩蛤蟆了,借我一只唄?擋擋災。”
“滾!”
楚江雪立刻站的溜直,看向沉默的明是非,冷聲說道,“張景淳,你都沒個孩子有眼力見!”
“楚將軍,張神醫的藥材在你手里?”
許莫故作不解的問。
“沒有!絕對沒有。我可沒離開營地半步。”
楚江雪驚恐的辯解:怎么這么衰。這個節骨眼上被他撞見!二罪并罰,我就是八十板子了!
張景淳不知道她們那道處罰令的存在,僅僅是憑著對許莫的了解,便知道今天的自己不是得罪了他。而是他有心有意的整頓軍紀。
可是,這個楚江雪也沒有什么違反軍紀的先例啊?許帥怎么就盯著她不放呢?
可疑。
太可疑。
十分可疑。
呵呵,說不定許帥注意力轉移,嘿嘿嘿,一會兒把我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