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了,你出來吧。”
明是非捏著嗓子喊,“這里很安全。真的。”其實喊出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不信。
張景淳窸窸窣窣的鉆進來,做賊心虛的四下觀看一下,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小四,這就——完了?會不會···被發現啊······被發現了······是不是·二罪歸一啊····”
明是非抿嘴不語,故意用深沉的眼神看著他。
“你······我不去了·。”
張景淳慫了。轉身要走,明是非一把拽著他,不有分說的拖拽著走出去。
張景淳呢,半推半就得跟著···
···
巡邏的侍衛看著帥帳外陸陸續續的圍過來的身影,想提醒他們,又把被許帥一起處罰。不提醒他們吧,覺得對不住他們。
只好來來回回的在帥帳外多巡邏那么幾圈。這樣一來,惹來他們的不滿:
“去去去,遠點去。干什么?許帥啊,誰能打得過他?”
“就是,你們這么來來回回的走,我都聽不到里面的聲音了。”
侍衛很想說:我們不弄出任何聲響,你也聽不見。
奈何,這幾人太霸道了,最后竟然連推帶攘的把領隊的攆走了。
胡蝶回來后,繼續將耳朵貼在帳篷上,屏住呼吸,聆聽帥帳內的動靜。
沈悅賓個頭小,趴在地上,耳朵貼著地試圖聽到一絲聲響。
田鳳軍靠在帥帳外,小聲地與站班的侍衛嘮家常,閑暇之余也是支棱著耳朵,企圖能聽到帥帳內的只言片語。
贏麗笙來得晚,有利的位置被他們仨占去了。只好勉為其難的湊到另一側蹲著。她可沒有胡蝶那份大大咧咧。
畢竟,能把三十六條軍規犯兩遍帶余剩的人,人家也不在乎剩下的那一些。可是自己不同,浪谷本就在風口浪尖上了。這回兒子功夫還是安靜點的好。
若不是擔心蘊成君主是來堵門告狀的,額,本少主才不來這么危險的地方蹲著呢。
風風火火的楚江雪,一陣風的跑到帥帳外,左看看,又看看。才發現除了和侍衛嘮家常的田鳳軍,這里沒有別人。
安全起見,麻溜的找個不顯眼的地方蹲著去。
田鳳軍對這位的冒失那是嗤之以鼻,站班的侍衛倒是平靜得很。畢竟,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了。
楚江雪剛蹲下來,明是非拖著張景淳輕手輕腳的走來。張景淳還沖她露出一個自以為友好的笑容。
不笑還好,他這一笑。楚江雪頓感背后毛骨悚然,仿佛已經被許帥發現,下一瞬,就會被和他一起吊在轅門外供眾人欣賞。
“你們請便,我還是再找找吧。”
心里發怵的楚江雪貓著腰溜走了。留下一臉得意的明是非,贊賞看著張景淳。二人也不說話,就那么安安靜靜的蹲在那里。
帥帳外,一個個緊繃的來腦神經,好像真的能聽到有用的信息。帥帳內,兩只老狐貍默默的吃著飯。誰也不先開口。
靜寂的帥帳,落針可聞。
直到一匹快馬由轅門飛馳而來,馬上的信使大聲報稟:“報,元帥。皇城兵部司急報!”
聲音落地,信使翻身下馬。有侍衛接過韁繩,信使直奔大帳跑去。進入帥帳,單膝下跪,高聲回稟:“啟稟元帥:皇城內兵部司御史大人求見。”
帥帳內許莫尚未開口,帥帳外的那幾位臉立刻塌下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
雖然面露驚恐,還是毅然決然的留在原地,若是許帥問責準備第一個站出來······
“許帥,你的家務事。可是要我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