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淡淡一笑,抿一口茶,“咳,沈無敵。你也沒啥長進嗎。除了舊事重提,也沒有什么新花樣。”
“你真的不在乎了?”
沈城韻有些詫異,“那可是你心里圣女,誰說一個不字你都不愿的。今天怎么啦?毫無反應。”
“想通了唄。”
許莫淡笑,“不想讓自己傷心了。僅此而已。”
“既然如此,咱倆就多說幾句。她和我曾祖母那個,長的很像嗎?”沈城韻正色道,“這問題,放在以前我可不敢問。”
“不像。”
許莫笑道,“你的曾祖母妖艷生資,嫵媚動人,而她嫻靜嬌美,柔弱可人。即便是沒有那次戰爭,她也是個短命的。因為,她身染惡疾。在那個時候無藥可醫。”
“語速平靜,神色安寧,你還真是放下了。”
沈城韻突然捂了捂心口,接著,訕笑著說,“我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就想到了最壞的結局,被你胖揍一頓。然后,訛你一些糧食救濟我的臣民。”
“這件事我說了不算。需要我家城主御批。”
許莫坦然一笑,“你也知道,我們城主呢是個女兒家。善變。前一刻陽光燦爛,心懷天下,她能給你批下來救濟糧。后一刻,若是一個不順心,她也能給你制造一堆麻煩。這樣一位善變的主子,我可不敢得罪。”
“朕想見見她。順便見一見小龍兒,這期間,”沈城韻真誠地說道,“我會當面呈清楚云河的狀況。”
“這個你倒是瞧的起她了。”
許莫笑容依舊,依舊不緩不急的抿一口茶,把玩著手里茶盞,緩緩說道,“你的天下,你的臣民,你的權威,你的麻煩,她,應該不會愿意出手幫忙。”
“為何?”
沈城韻心里明白,令城的主子絕不是個心懷天之人,她的心很小,小的只能容下她的將士,她在乎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可坐穩令城之主的位置上。
就是因為她的心很小,所以才想著這個時刻爭取一席之地。
“令城可是將都。哪一個將軍不是心懷天下?你家城主難不成例外?”
許莫笑而不語。
龍正天一直把自己當成泥塑,他知道蘊成君主說這話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另有所指。何況,令城那位城主可是一個不著調的。
她高興了,坑你一把;
她不高興了,再坑一把。
所以,對于令城的援兵,能寄希望與許帥,決不能妄想得到她的垂青。
聽著君主的意思,該是不知道這位令城之主的豐功偉績。也是,許帥這樣忠誠,他才不會舍得讓自家主子的糗事被外人知道呢。
白正宇對于那位令城之主很陌生,僅存在與傳聞之中。雖然自家小妹被九凌關看重,也僅僅是九凌關的學生。這樣與己無關之事,還是不要多開口的好。
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百花盛會在即,桃花令發放在即。
師叔三翻四次提及小妹,如今又要面見令城之主。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還是惦記小妹!
師叔,有我一個還不夠?
你還要把我的小妹算計上?
白正宇心里第一次生氣抵觸之意,緩緩起身,躬身一禮,溫和地說:“師叔,請容玉龍為許帥辯護:許帥身在宇內,他家城主身在九凌關。宇內與九凌關互不通信,許帥怕是很難將師叔的心意轉達給他家城主。”
沈城韻在白正宇起身之時,已經察覺到這小子的不悅,雖然他掩飾的挺好,終歸是年輕了些。微微一笑,心意了然:
你的底線是她。
“哈哈哈,玉龍說的極是。師叔心急了。”
許莫眉心微攏,瞄一眼白正宇:你心急了。暴露了自己的底線。
白正宇微微點頭,再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龍家主,你來擎天山已經許久了。不知道可尋到了心儀的援政之人?”沈城韻說。
“臣聽從君主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