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寧公主親自獻禮,荷香自然不敢越俎代庖前去迎接。
嬰寧公主被她突兀的行為弄愣了一瞬,多年的素養告訴她不可無禮。她雖然心里厭惡這個韋寧公主,還是邁步從臺階上走下來。
在她的腳抬起離開最后一節臺階時,不知什么東西重重的撞擊一下。撲通一聲趴在臺階前的空地上。
“公主!”
荷香一把沒拉住,眼睜睜看著公主在眾人面前摔了一個狗啃泥。
雪竹,藍晶還在地上跪著,按照規矩人家不許她們起來,她們只能一直跪著。
正在忙著沏茶的小書,丟下滾燙的茶水跑出來。
躲在一旁看人腦的琴兒笑著看著地上的嬰寧公主,遠遠地說道:“呀,公主,摔疼了吧?奴婢這就去請御醫。”
“姐姐,一樹桂花而已,你······何必行如此大禮。”
韋寧公主恰好此時走到嬰寧公主面前,眼含憂慮的伸出裝有桂花的錦盒,嬌滴滴的埋怨道,“唉,荷香,把這個拿了去。我摻姐姐。”
荷香的手已觸摸到嬰寧公主的胳膊,正欲用力把公主扶起來,忽而一股神秘的力量迫使她停止不動。接著,這股力量迫使她接住韋寧公主遞來的錦盒。
而后,荷香呆愣愣的看著自家的公主被韋寧公主攙扶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初蘭殿的宮墻外偷聽的婉寧公主姍姍而來,把嬰寧公主的這一幕窘況看的真切。
婉寧公主笑吟吟的掃視一眼兩位公主,佯裝無意的說道:“今兒可真巧,在這里遇到了這位天仙似的小美人。瞧瞧,瞧瞧,也就是嬰寧有這福氣,不像我,請都請不來吆。”
嬰寧公主心底是羞憤交加,嘴上卻不能說出什么。也知道是威寧手下使的壞,苦于自己身單力薄只有一次忍了。
不僅如此,還要面帶笑容的請他們進去喝茶······
泰安殿。
天香婆婆將這里發生的事一字不落的稟報給老美人。
老美人笑而不語。
天香有些不明真相,急切地問:“娘娘,這個韋寧公主什么意思?怎么和一個軟柿子過不去呢。”
“她能有什么意思?讓她記住她唄。”
景泰藍色在四個艷姬的陪同下走進來,笑瞇瞇地說,“這位小公主可是個爭強好勝的,甚好東西都想據為己有。包括那軟柿子的未婚夫,還有未婚夫所有的一切。”
“少宮主,你又來了?!”
天香婆婆攔在他面前,不高興的說,“怎么,這是又想和哪位賤蹄子重溫就好了?也不顧及一下現下是什么時候。”
“婆婆,你這回可冤枉我了。”
景泰藍色用扇子把她推開,徑直走到老美人榻前,淺蹲下來,“我是來報信的。許莫差人回了九凌關。送回去了蘊成君主親筆簽下的文書。”
“老身一介后宮女子,這下前朝之事與本宮無關。”
老美人聞言心頭激起千層波浪,面上依舊平靜安詳,語速慈祥安寧,
“倒是少宮主,你乃是桃花山教坊司的少主。只有管教教坊司女奴,奴婢的責任。何時操心起前朝政務了?”
“姑母,你這話說的,好像色越權干政了一般。”
景泰藍色深知這些話的分量,故意用輕慢的口吻說,“少宮主還不是為了你好啊,你的那個傾城姑姑啊,背著你對他們進行了三波追殺。哼哼,不過,姑母,你放心,她都失敗了。”
老美人笑容依舊,只是心里對傾城有些不滿:
傾城,
截殺龍天家主失敗,是你輕敵所致;
追獵一個醫者再次失敗,傾城,你還有當初的手段嗎?
天香婆婆臉色一變,有些慌亂的說:“少宮主,你這話說的過了。這是惠坤宮,這里不管前朝政務的!你在這么不知輕重的說些前朝之事,當心,當心我把你趕出去!”
“天香婆婆別急啊,色還有下文。你要耐住性子慢慢聽,可不要誤了你家主子的大事。”
景泰藍色緩緩起身,天香婆婆趕緊搬來一個秀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