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
楚江闊實話實說,
“許帥陰晴不定,也許,只帶著白將軍;也許,全營將士、兵卒都帶著。還有一種可能,他在路上游玩賞景,悠悠慢慢一時忘記了時間。嗯,誤了拜壽也是有的。”
白正宇嘴角微揚,“這倒是許帥能做出來的。”
“主,明日壽宴可要陪著嬰寧公主?”楚江闊賠著小心說。
白正宇嘴角的笑意瞬間隱匿不見,淡淡的說:“依照禮儀,還是要當面說出求娶之事的。”
“那個,臣去查驗明日的禮物。”楚江闊心頭一緊,急忙找個理由離開。
白正宇怔怔的看著桂花樹,雙眼暗淡無光。
*
贏麗笙挑選了一大車的東西,楚江雪親自駕車,二人輕裝將從有儲備營出來,向著轅門而去。
贏麗笙前腳離開營地,沈悅賓后腳跑到帥帳稟報:“啟稟元帥:贏少主帶著楚將軍,帶了少量兵卒進城了。”
許莫拿起一枚令牌丟給他,“帶人路上截掠她們!記得:只準成功。”
“!!!”
沈悅賓接到命令的那一刻呆如木雞:
許帥,你沒病吧?
讓我截掠我師姐?
還只準成功?!
你殺了我得了!
與此同時,白云起會心一笑,靜靜地看著他:
傻孩子,
一時間找不到幽靈衛來砸場子,你就帶著你的人充數唄。
截掠而已,只準成功的意思——就是把他們的貨物拿回來!
又不是要你殺人,愣什么!
沈悅賓半天沒回過神來,許莫一聲輕咳把他從震驚中喚醒,“許帥,真···真的么?”
許莫點頭:“這是帥帳。”
“軍中無戲言。”白云起接著說,“還不快去。”
“尊,遵命。”
沈悅賓神情恍惚的出了帥帳,一路上心情忐忑,思來想去,這種事別人不能動手,萬一一個不小心傷了師姐他們。我怎么和師兄交差?
不行,本少主親自去!
*
擎天山,九華峰。
峰高林密,山路崎嶇。
三千龍衛埋伏于此。
沈悅賓緊張的額頭冒汗,一遍遍聽著龍衛報告者來人的距離。
“聽好了,都給我打暈。不許傷他們性命。我們只為求財·····截貨。”
沈悅賓一遍遍的囑咐著,生怕龍衛一個不小心傷了他們。
心情不錯的楚江雪,哼著小調,趕著車,洋洋得意的欣賞這一路風光。是不是的打趣一下贏麗笙。
隨行只帶了十個兵卒,也是準備著到了刑部大牢做苦力的。
車吱吱呀呀的移動著。兩旁的樹林里靜悄悄的,連只飛鳥都不曾驚擾。若是擱在往日,楚江雪一定加緊小心。
這是哪?
擎天山啊。
誰會這么不長眼在這里行兇搶劫?
所以啊,這位儲備將軍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趕著車來到了九華峰。
車剛到九華峰的羊腸小道,兩旁就穿出來無數黑衣蒙面人·······
龍衛出手倒也有分寸,把兵卒一個個敲暈,兩位女將軍五花大綁吊在樹林里。臨走的時候故意將她們的繩子松了一些。
沈悅賓帶著另一隊龍衛埋伏在不遠處,靜靜地等著他們發出呼喊聲。
半個時辰后。
“救命啊!”
“有沒有人啊!”
“這里有人被······”
楚江雪喊著喊著不喊了,扭臉看著沉默不語的贏麗笙,
“這里怎么會有那么多的蒙面人?”
贏麗笙一邊試探著動了手腳,整個身子在空中蕩了起來。
“別費勁了,這種繩子沒那么容易解開!”
楚江雪提醒道,“省點力氣喊救命吧。”
于是,樹林里響起了一聲高一聲低呼喊救命的聲音。
又過了半個時辰,沈悅賓才帶著龍衛姍姍來遲。
“你怎么才來呀?”
楚江雪埋怨道,“沒聽到我們一直在喊救命嗎?”
聽到了,
就是聽到了才故意來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