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這么多天,諾爾殺過的卡巴內數量自己都數不過來,這種巨額的擊殺數量不僅讓他在心理上感到麻木,在砍卡巴內的劍術上也逐漸樸實無華。
諾爾猶如閑庭漫步般穿行在卡巴內群中,身形悠閑自在,卻沒有一只卡巴內能夠碰到他的衣角。
相反,諾爾每一次突刺便能貫穿一只卡巴內的心臟,一次揮刀便能將數只卡巴內攔胸斬斷,動作精準而又充滿暴力。
九智來棲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此時他心中對諾爾的最后一絲成見也煙消云散。
剛才他只是單純的吃驚于對方具有的恐怖力量,而此時他更欽佩對方所展現出來的技藝——不論是劍術和身法,都無出其右!
能夠擁有這樣絕頂的技藝,顯然是刻苦訓練的結果,如果不是真正的武士,不可能會在這樣一個卡巴內橫行的末世依舊如此專心致志的苦練武藝,并且能夠到達這種視卡巴內于無物的境界!
這樣看來,盡管諾爾閣下的來歷不明,行為也有那么些粗獷,但應該是有自己的苦衷。
畢竟其展現出來的技藝和蘊含的刻苦是不會作假的。
九智來棲在心中自顧自的給諾爾補充好了設定的同時,他也產生了新的疑問。
作為一名武士,除了使用貫筒槍外,對于劍術他當然也一直勤練不綴,只是在面對卡巴內的時候,仿佛劍術發揮不了任何用處,他的一身武藝也得不到發揮。
但現在看來,真的是這樣嗎?
可惜,諾爾的見聞色并不以窺探人心見長,所以并不知道九智來棲此時的腦內劇場。
在清理完附近的卡巴內后,諾爾跳上了甲鐵城的頂部,開始在甲鐵城上來回清理企圖扒上甲鐵城的卡巴內。
甲鐵城的下半部分有武士組成的貫筒槍隊承擔防御任務,諾爾主要盯得就是那些跳得比較高的、看樣子就很是囂張的卡巴內。
上弦月一米多的刃長加上諾爾的臂展讓諾爾的攻擊范圍超過兩米,讓他能夠輕松應付絕大多數的撲擊。
而實際上,也有一些卡巴內甚至還沒有碰到劍刃就在空中被斬成兩半。加上無形的劍氣的加持,沒有任何卡巴內能夠突破諾爾一人一劍形成的防御圈。
甲鐵城有序不紊地發動,兩旁的堆砌的卡巴內尸體也越來越多,就在這時,諾爾卻突然看見有一個人從甲鐵城里被轟了出來,仔細一看,居然是他的獄友生駒。
“喂喂喂,什么情況......?”
諾爾從甲鐵城上跳下來到生駒的身邊,正想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結果就看到了生駒的心臟處散發著如巖漿般的光芒——
和卡巴內如出一撤。
怪不得剛才看他突然變強了,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咳,咳,那群混蛋......!”
生駒咳嗽著從地上坐起來,眼前卻突然一黑,一抬頭,就看見諾爾巍峨的身軀,手握著出鞘的兩米長刀正俯視著他,長刀上還有些許鮮血從刃口緩緩低下。
“你這是,被感染了?”
“等等!我可以解釋!”
生駒瞬間寒毛倒豎,連忙叫道。
盡管諾爾的語氣和平常別無二致,但相比于甲鐵城上的那群武士,諾爾此時的樣子更讓人心生恐懼,盡管兩人相識一場,但生駒絲毫不懷疑如果他真的感染了的話諾爾絕對會干脆利落的將他干掉。
“行吧,你先解釋看看。”
于是生駒連忙解釋道:
“我之前不是說過我在研究卡巴內是如何產生的嗎?這就是我的研究結果!”
“在我和逞生的研究中推測,卡巴內的感染病毒應該是從......”
“停!”
諾爾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架勢:
“現在哪有時間聽你在這啰嗦。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吧,你會失去理智到處咬人嗎?”
“這個......”
生駒自己也有些不確定:
“應該不會吧,病毒已經被我控制在了脖子以下,按理來說只要......”
“停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