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主控室。
正如同無名所說,被諾爾砍斷手臂的那位中年男人在甲鐵城簡陋的設備條件下終究沒有搶救成功,流血過多身亡。
“那個混蛋竟然敢殺人!”
“菖蒲大人,這是對我等六頭領和您的威嚴的嚴重挑釁,我們必須予以回擊!”
“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六頭領中,剩下的五個人圍著四方川菖蒲咬牙切齒地激憤道,然而,在這種怒火背后卻難以掩藏他們內心的真實情感——恐懼和慌亂。
死亡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平等的,不論一個人生前擁有何等的財富和權利,在死后全都會化為塵土。
對于他們這種享受慣了榮華富貴、養尊處優、位高權重的人來說,死亡尤其讓他們恐懼。
當時諾爾手中長刀揮動出的清亮光芒,那是他們第一次如此地接近死亡,也是他們恐懼的根源。
被圍在中間的四方川菖蒲顯得十分為難,看上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實際上,她心中有一個自己清晰認知。
這幾位家老不僅是她手下的重臣,更是她的長輩,她當然必須照顧到他們的感受和建議,但對于他們的如此請求,只要她還頭腦清醒,那么是決計不可能答應的。
諾爾的強大實力到如今她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的確如她的父親所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與對方為敵。
“各位此時心中的悲痛和憤怒我十分理解,對于那位長輩的去世我也同樣感到悲傷和遺憾,但是為了甲鐵城的安危考慮,請原諒我拒絕各位的請求。”
最終,四方川菖蒲向五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但態度卻十分堅定。
而不等五人發作,一旁的九智來棲立刻接過四方川菖蒲的話頭繼續說道:
“恕我直言,諾爾閣下的實力在場的每個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雖然說起來令人十分羞恥,但如果真的要與對方為敵的話,我等眾武士加起來恐怕都不是諾爾閣下的對手。”
“這......”
五人身上的氣勢頓時一滯,隨即像氣球漏氣一般干癟下來,消失殆盡,原本抵在喉嚨口的話語也咽了下去。
確實,怎么會有那種怪物啊!
“菖蒲大人,很多人堵在外面請求甲鐵城停車!”
這是,一名武士從外面跑進來匯報道。
四方川菖蒲問道:“怎么回事?”
“他們說他們想要下車祭奠死去的家人。”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那么各位,失禮了。”
四方川菖蒲向五頭領欠身致意了一下,跟著武士離開前往外面處理那邊的事務,九智來棲緊隨其后跟著離開。
“......”
四方川菖蒲和九智來棲離開后,五人沉默了一段時間,終于有一個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現在該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對方的實力的確是一個問題。”
其中一人沉聲道。
他們自然不會沒有眼界。
兩米的長刀如指臂使、在甲鐵城內狹小的空間內揮舞起來能夠精確地斬斷武士們手中的貫筒槍并且削去一個人的手臂,以上種種都說明了那人在武藝上的巔峰造詣。
“但不能就這么算了,不然我們六頭領的權威從此就會一落千丈。”
另一個人如此決定道,其他人聞言也認同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