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沒有再說話,卻聽到張朝南說道:“我準備帶幾個人,明天用板車拉桶裝井水上去,然后往里灌。”
“別別別。”張揚嚇的趕緊站了起來。
“怎么啦?”張朝南詫異的看著張揚,問道:“你被踩尾巴啦?反應這么夸張?”
“不是。”張揚心里嘀咕著,今天好不容易把他給拉住了,這明天要是上去,被蛇咬了,那不白搭,只保住他一天?所以張揚心想,無論如何,是不能讓張朝南再靠近后山那個瓷窯了,他得想個辦法,把這源頭給解決了。
他想了想說道:“爺爺,咱們不能胡亂辦事,這說不定里面有什么文物啥的,咱們得通知文物局的人,讓他們來發掘,如果真有文物價值的東西,被您這么一灌水下去,要是破壞了,那麻煩就大了。”
張朝南定睛看著張揚,張了張嘴,卻又沒說出啥。
從他的眼神當中,張揚有些懷疑,是不是他爺張朝南已經知道下面有什么東西了?
他想了想說道:“爺,咱們上報了文物局,如果真有什么文物的話,會有獎金的,但即便沒有獎勵,咱們也可以以文物局介入考古耽擱了為由,這樣拖掉的工期,那承包方就不敢罰我們啦,因為這屬于不可抗拒之因素,政府要辦事,什么人都得停下手中的活。”
這時候,邊上抽煙的陳建國說道:“不愧是讀過書的人,辦事就是有條理,懂分寸,朝南啊,我看就按照揚子說的辦,明天你們去盤庫存貨,我就去文物局那邊匯報,讓人過來。”
“好吧,那就這么辦吧。”張朝南妥協了,說完還嘆了口氣。
張揚也不知道他為何嘆氣。
大家收拾完就去睡覺了。
躺在床上的張揚總算是長長吐了一口氣,好歹救下了爺爺,至少是改變了他之前經歷的那個歷史。
第二天一早,大院里的人就忙碌了起來。
陳建國和農場的會計正在安排活兒,那些有自行車的,都在車后座加了一塊板,然后籮筐綁了上去,里面放個幾十件的衣服。
至于拖把,張揚沒有讓他們去賣,因為現在農村能用得上拖把的沒幾個人。
“勝利叔。”張揚走出門去,說道:“這些拖把得批發給那些門市店,只有咱們城鎮里的樓房才需要拖把,我們才有水泥地和紅瓷磚地板拖。”
“好咧,我今天就拿著拖把,挨個商店去問,但這個拖把,賣多少錢?”張勝利拿著一根拖把,詫異的看著張揚。
張揚其實也不大懂,他說道:“你先去門市店看看,去瞄一下價格,如果別人的標價兩塊一把,咱們就一塊八一把,至于門市店要抽多少,你們合計一下,反正咱們這些布條都相當于是白拿的,而且咱們的優勢是咱們有這么一大片的毛竹林,此刻毛竹都開花了,如果不砍,也會枯死的,所以咱們的價格絕對有優勢。”
“好咧。”張勝利帶著幾個人,就朝著堆在大院一角,那好幾百把的拖把走了過去,那些可都是昨天全院人忙活了一天的成果。
“陳爺爺,您去通知文物局的人吧!我和我爺,還有國生和阿輝,我們再去盤點貨來。”張揚對著陳建國說道。
“好。”陳建國啪嗒一聲,抽了口煙,一臉的欣慰。
其他人也都像打了雞血似的,無比的興奮,個個卯足了勁。
“爺,咱們走吧,還是去昨天的那家服裝廠,把他們的庫存全部清了。”張揚微微笑說道:“那幾千件的衣服如果清了,咱們可以賣大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