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張朝南不但知情,甚至還是參與者之一。
之所以選擇這么一個瓷窯,估計是離著近,他能夠看守吧。
但不想此刻卻要鏟掉,所以才需要寫信喊師兄弟過來幫忙。
所以上一世,他還沒等到他的師弟到來,就因為時間緊迫,自己就貿貿然動手了,結果被蛇給咬了,一命嗚呼。
這一世因為張揚的阻攔,所以躲過去了,也等到了他的師弟來。
但他師弟卻頂替了他,被蛇咬了。
可喜的是,他師弟沒死,看眼前這個情形,應該能救得活。
張揚也沒有多想,風卷殘云般的把面線糊給消滅了。
九十年代,食品安全還是比較靠譜的。
當張揚吃完之后,耿直的墨白摸了摸肚子,問道:“我能再吃一碗嗎?沒飽。”
“可以。”張揚憨憨的笑了,墨白的這個性格他喜歡,心里有什么說什么,這種人比較不會耍心眼,做朋友可以的。
又等墨白吃了一碗,然后打包了兩碗回了醫院,給兩位老人吃。
這面線糊很適合病人的,李望北道長應該可以吃的。
“墨白,我很好奇,我爺爺和你師傅叫朝南望北,那你大師伯和二師伯叫什么?”回去的路上,兩人邊走邊聊。
“我師傅和兩位師伯是親兄弟,他們是道士世家,道士分兩種,一種是住觀里的,還有一種是火居道士,住家里的,師傅他們屬于后者,當時你爺是李家去學道士,那時候我師傅還沒出生,你爺處在大師伯和二師伯之后,大師伯叫李向東,二師伯叫李往西,三師伯叫張朝南,我師傅叫李望北,名稱都是師爺給取的,四個人就是東西南北。”墨白解釋了一下。
“東西南北!”張揚張了張嘴巴,感覺這四個名字有點俗,但細細品味,感覺還是有那么點味道。
“嗯。”墨白點了點頭,話真的不多,可能人比較內向。
“那李家的徒子徒孫多嗎?”張揚再次問道。
“不多,大師伯和二師伯各有兩個徒弟,我師傅就我一個徒弟,而你爺爺沒有收徒弟。”墨白轉頭看向張揚,憋了一會說道:“你在我們來以前知道你爺爺是個道士嗎?”
張揚點了點頭,說道:“聽他們叫我爺爺張老道,也聽說過他的一些事,他被批斗過,還被逼還俗,然后有人暗中相助,而后被分到了晶華農場來勞動。”
“嗯。”墨白點點頭。
張揚轉頭看向墨白,聽他這么問,他應該還知道張朝南的另外一些事情。
“看你好像知道他的一些事,告訴我唄。”張揚掏出一根煙,遞給了墨白。
墨白搖搖頭拒絕了,而后快速的朝著醫院走去。
張揚詫異的看著這個怪人,他是拒絕說張朝南的事,還是拒絕抽煙,又或者兩樣都拒絕了?
“真是個怪人。”張揚點上了煙,而后快速的追了上去。
進入病房,張揚把餐盒放在了桌上,而后說道:“爺爺,我給您二位打包了面線,這個容易進食,也容易消化,適合病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