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洛凡就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在按下接聽鍵后,手機里傳來了胡志焦急的聲音:“師伯,我昨天說的那位病人,病情又惡化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現在接您過來為病人診治。”
洛凡沒有推辭,既然病人情況不好,本著著救死扶傷的職業道德,他也不會拒絕。
“好吧,你現在到香榭花苑小區門口來接我。”
洛凡吩咐了一句,然后簡單洗漱一番后,又穿上了自己從鄉下來時的衣服,大步向門外走去。
這件衣服昨天晚上蘇文秀已經幫他洗干凈了,經過一夜夏風的吹拂,現在正好干爽。
他還沒走到門口,蘇文秀已然是輕蹙柳眉,拉住了洛凡:“喂,你這家伙怎么這個樣子?我上次給你買的新衣服,你怎么不穿?”
洛凡撓頭笑道:“我總覺得穿那些衣服不自在,還是自己的衣服舒服。”
蘇文秀有些無語,但她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松開了小手。
“好吧,不過你要快去快回,別忘了我在家里等你哦!”
蘇文秀用小手比出了一個愛心,眉眼含笑的對洛凡說道。
此時的蘇文秀身穿純白色薄紗睡裙,一頭青絲垂在肩頭,那嬌俏的模樣分外引人注目。
洛凡細細看了兩眼,在向蘇文秀點頭保證后,這才走出了大門。
蘇文秀居住的這處香榭花苑也算是高檔小區,面積很大,從蘇文秀家門口走到小區大門口,洛凡足足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
等他剛走到大門口時,一輛黑色轎車正風馳電掣般開了過來,然后滋溜一聲停在了洛凡的身邊。
隨后車窗搖下,胡志探出了腦袋,神情焦急的說道:“師伯,快請上車,病人的情況很不理想,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洛凡上次在夏家別墅見過胡志,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這家伙。
他想也沒想,趕緊拉開車門,跳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胡志隨之腳下一踩油門,黑色轎車又風馳電掣一般沖了出去。
“病人現在是什么情況?”
洛凡表情嚴肅,開口問道。
胡志一邊開車,一邊簡單的敘述了一番病人的病情:“這位病人在家里出現頭痛頭昏,惡心嘔吐的癥狀,在送到我院后,病人癥狀更加明顯,出現四肢無力、大小便失禁的情況,經我們幾位醫生初步判斷后,判定其為腦梗塞。”
“于是我們沿著這個思路為病人診療,先是中醫,再是西醫,但收效甚微,病人的病情反倒愈加惡化了,直到今天早上,病人已經出現了昏迷不醒,全身偏癱的癥狀,并且病人的各項身體數據也開始持續走低,現在已經非常危急。”
胡志說著這些的時候,情緒十分低落,顯然沒能治好這位病人的疾病,讓他感到很是內疚。
洛凡仔細傾聽著胡志的陳述,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如果按照胡志所說的癥狀,病人十有七八就是腦梗塞,但胡志他們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的治療手段都用上了,病情竟然還在持續惡化,那就十分奇怪了。
洛凡沉吟著,根據自己多年來的行醫經驗,認真分析著各種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胡志車技很好,兩個人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江海市博亞醫院。
因為情況緊急,胡志將車徑直停在了醫院門口,然后將車鑰匙扔給了門口的保安,自己引導著洛凡飛步向著重癥監護室的方向趕去。
醫院的重癥監護室外,五六位醫學專家正在磋商著對病人的治療方案,在這些專家的旁邊圍著十幾個人,這些人衣著光鮮,都是病人的家人。
“你們到底有沒有想好怎么治療我父親的病?再這么耽誤下去,他就挺不住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焦急的說道。
五六位醫學專家原本還在緊張的交流著,可聽到中年人這句話后,不由得都閉上了嘴巴。
其中一個雙鬢斑白的老專家說道:“陳董事長,不是我們不愿意繼續治療,實在是陳老爺子的病情比較復雜,我們需要研究出一個萬全的方案來才行。”
被稱作陳董事長的中年人臉色陰沉,沉聲說道:“我可以等你們,但我父親等不起呀!你們看,他現在情況已經很糟糕了!”
這么說著,陳董事長把手指向了重癥監護室內。
透過門口的玻璃,可以看得十分清楚。這是一間醫療設施十分先進的單獨重癥監護室,里面只躺著陳老爺子一位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