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藍袍老者實力很強,并且對于辨識其他人身上特有氣息,很有獨到之處。他說花鼬沒問題,那就肯定是沒問題了。
時間不長,花鼬再次一瘸一拐的走進大廳。
“坐吧。”
氐郡治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謝謝老板。”
花鼬一瘸一拐的來到沙發跟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似乎又牽動了傷勢,花鼬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氐郡治笑了。
花鼬跟了他十幾年,早期也有失手挨打受傷的時候,現在花鼬的模樣,和當初真是一模一樣。
“有十年,至少有十年了吧,花鼬這小子至少有十年沒有在昌戈郡吃過這么大的虧了。”
氐郡治心中想道。
“說說吧。”沒有表現出心中的想法,氐郡治向著花鼬笑了笑之后,就接著問道,“這幾天你去了哪里,又怎么會弄成這樣,贏祁呢?”
“老板,是這樣……”
花鼬也不敢耽擱,直接將這幾天的經歷,原原本本的和氐郡治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氐郡治眉頭緊皺,“你是說,有一頭‘飛僵’救了你?”
“他也不是故意救我,應該是他本來就和贏祁那小子有仇,這幾天不知道怎么找到了那座隱秘山洞,出手追殺贏祁。所以,我就趁機逃了出來。”
花鼬趕忙道。
氐郡治略略沉默,轉頭再次看向身后的藍袍老者。
藍袍老者笑了笑,向著氐郡治道,“郡治還記得,‘千尋道觀狼頭女襲擊事件’嗎?”
“你是說?”氐郡治眼神微微閃動。
“對。”藍袍老者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的道,“這頭飛僵,一定程度上算是昌戈郡大部分詭物的首領!多年之前,我還和他交過一次手。如果我所料不差,當初襲擊千尋道觀的‘狼頭女’,應該是他的徒弟。狼頭女襲擊道觀之后就消失了,顯然是被贏祁或者那個‘啞叔’殺死。那頭飛僵找贏祁給他徒弟報仇,也是正常之事。”
“原來是這樣。”氐郡治微微點頭,忍不住又接著問道,“那頭飛僵的實力,比你如何?”
藍袍老者聞言略略沉默,最后道,“我不如他。”
“……這么說的話,贏祁被那頭飛僵追殺,是必死無疑了?”氐郡治道。
“是。”藍袍老者點了點頭,“有關贏祁的實力,我從九少那邊問過一些。如果他沒有其他的底牌在身的話,碰到飛僵就是死路一條!”
“……”
氐郡治聞言再次沉默。
說老實話,他心里完全不信任薛九,這個人在他的眼里就是個紈绔子弟,他的話可信度極低。況且贏祁身上有沒有什么底牌,目前還沒有人能弄清楚。
不過,通過藍袍老者所說,他倒是可以基本確定,花鼬沒有說瞎話。
“你帶花鼬下去,先給他治一下傷再說。”
氐郡治向著藍袍老者擺了擺手。
“是。”藍袍老者點了點頭,從沙發后面轉過,向著花鼬道,“花鼬,你跟我來。”
“好。”花鼬趕忙站起,向著氐郡治微微彎了彎腰之后,就一瘸一拐的跟上藍袍老者的腳步。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大廳,很快來到后方一間屋子之中。
這間屋子之內,有著各種各樣的古怪器械,各種擺放的瓶瓶罐罐之中,還有著各種各樣古怪器官,看起來不像個治傷的地方,倒更像是一個解刨實驗室。
“在桌上躺下,我來給你看看。”
藍袍老者交代一句,然后回身關門。
然而也就在他剛剛轉身之時,一道森冷寒意,便是直接在其后心刺入,前胸穿出。與此同時,一只大手從他脖頸繞過,將他的嘴巴一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