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精兵便手持刀槍,將小院團團圍住。
為首的人是金**中百夫長,看到王重陽等人后,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揮舞手中長刀,怒斥道:“一個不留!”
聽到指令。
有金兵立刻揮舞刀槍殺入院中,王重陽神色不變,伸指在酒杯中一勾一挑,引出一線水光,飛箭般刺向當先奔來的兩名金兵。
嗤!嗤!
在王重陽精純的內力之下。
兩道水光頃刻間便印在金兵的眉心上,表面看去,只是眉心留有一點紅印,實則里面已被震碎。
陳葵也在腰間一抹,一道寒光陡然出鞘,緬鐵打造的長劍顫如靈蛇,身形猶若鬼魅一般,在金兵中趨退如電,劍光閃過,十幾個金兵便翻身栽倒。
身體表面沒有傷口,但仔細看去,或是眉心,或是咽喉,都隱隱滲出一點血跡,鋒芒的劍氣已然貫穿了他們的要害。
這等詭異莫測的手段,讓那些金兵大為驚駭,可陳葵卻絲毫沒有留情,幾乎都沒有用王重陽出手。
僅憑他一個人,一把劍。
就殺的那些金兵丟盔棄甲,相比大殺四方的陳葵,坐在那里的王重陽,威脅似乎就小了許多。
那個百夫長坐在馬背上,挽起手中硬弓,只聽得弓弦顫動,一支羽箭便破空而來,眨眼間就已經來到王重陽近前。
白玉見狀,本想上前阻擋,奈何卻來不及出手。
可王重陽卻絲毫不在意,豎起手中筷子,一引一撥,來勢迅疾的長箭,隨著他手掌翻動,徑直轉了方向。
不但原來的勁力未減,更加上了王重陽的內力。
瞬間便貫穿了三個金兵的胸膛。
那百夫長想要躲閃,身形尚未離開馬背,便感覺胸前一涼,似乎有東西鉆進了肌肉,隨后眼前一片黑暗,徹底失去了知覺。
不過盞茶的時間。
此番前來的大多數金兵,就全都死在了陳葵劍下。
風飄過。
陳葵紅衣如火,鮮血順著劍尖低落。
滿地的尸骸讓眾人心中萬分震撼。
尤其是楊鐵心與郭嘯天兩人。
他們只道陳葵精通醫術,不曾想武功也如此恐怖,他們兩人那粗淺的功夫,與王重陽和陳葵相比,無異于云泥之別。
王重陽從懷里取出銀兩,對楊鐵心和郭嘯天道:“這村子以后不能再留人居住了,否則日后定會遭到金兵的瘋狂報復,有勞兩位將這些銀兩分下去,讓大家離開這里擇地而居。”
陳葵也走過來,道:“我會留下一封手書,二位可將大家帶到鹽官縣,將我手書交予鹽官縣令,他自會妥善安排大家,日后的生計也不用發愁,更不用擔心金兵的報復。”
楊鐵心和郭嘯天也知其中利害,將村中長者從屋內請出道明利弊,村民們得知后,也都沒有什么怨言。
畢竟牛家村地處貧瘠,尤其是在如今這年月,留在這里也只是靠著幾垅薄地,勉強維持著生活。
鹽官縣卻是京畿附近出了名的富縣,若是能在那里安家落戶,總好過在牛家村,更何況還不用為日后生計發愁,可謂是百利無害的事情。
至于楊鐵心和郭嘯天,則是在處理外完有事情后,攜帶妻子隨王重陽回了終南。
臨走前。
王重陽和陳葵暢談了一夜,談古論今,諸子百家,還有武學見解與天下大勢,兩人各抒己見,彼此也都有所收益。
其時朝中正值韓侂胄掌權,意欲出兵北伐。
陳葵雖然僅是內官,也知如今的大宋朝廷內斗不斷,主和派與主戰派勢如水火,權利都在不懂軍事的文臣手中,有志之士難以出頭。
如此情況出兵北伐,實在是勝負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