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廂房。
兩個年輕道士躺在云床上。
面色赤紅。
周身上下隱隱散發著熱氣,裸露在外的胸膛,還印著兩枚赤紅色的掌印。
猶若朱砂一般,刺目顯眼。
譚處端盤膝坐在兩人中間,雙手抵住他們的胸口穴道,想要以自己的內力,將徒兒體內的掌勁逼出體外。
否則任由這股掌力存留在體內,遲早會要了他們的命。
要知道。
如今的譚處端今非昔比。
修為日益增進。
內力不說獨步江湖,但也稱得上雄渾深厚。
然而任憑他如何努力,那股灼熱的掌勁,就仿佛扎根在兩個弟子的心脈內一樣,根本無法祛除出體外。
就在這時。
王重陽從外面走進來。
馬鈺等人跟在身后。
“師父!”
看到王重陽。
譚處端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只要有師父在,這兩個弟子的性命就算是保住了。
“處端,讓為師來。”
譚處端起身忙讓開身子。
王重陽走到近前。
仔細看了看那兩個年輕的道士。
心脈受損。
體外熱氣灼人。
顯然是被一種至陽至猛的功夫所傷。
不過……
王重陽眉頭輕鎖,雙手按在段志峰和李天涯的胸口,一股柔和的先天真氣,立刻順著膻中穴進入兩人心脈之內。
“好霸道的掌法!”
甫一觸及掌勁。
王重陽就察覺出,存留在兩個徒孫體內的掌力霸道無比。
絕不弱于洪七的降龍掌,甚至還猶有過之。
這讓王重陽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這裘千仞的武功怎會如此之高?
他有如此功力,當日華山論劍為何拒絕他的邀請?
這般雄渾的掌力,就算是如今的洪七,恐怕也要甘拜下風。
過了足有盞茶的時間。
段志峰和李天涯體內的掌力,才被王重陽以先天功化掉,兩人臉上的灼紅也逐漸消退,就連胸口的赤紅掌印都黯淡了許多。
過了片刻。
云床上的兩人緩緩醒轉,譚處端立刻上前,從懷里拿出治療內傷的丹藥給他們服下,然后以內力助他們把藥力化開。
“師父……”
段志峰醒過神,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重陽宮,立刻抓住譚處端手臂,悲聲道:“所有的師兄弟都死了,您要為他們報仇……”
話音未落。
一口鮮血噴出。
竟然又昏死了過去。
而旁邊的李天涯年紀尚輕,拜在譚處端門下不過五年光景,聽到師兄的話,又想起那些死去的師兄弟,眼眶也不由紅了起來。
“天涯,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誰打傷你們的?”
這時,馬鈺在旁邊開口問道。
“大師伯,是鐵掌幫的裘千仞!”
聽到徒弟的話,譚處端怒目圓睜,“真是鐵掌幫干的!我現在就去找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