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暄老實的躺了會兒,恢復了點力氣,掙扎著的爬起來,覺得胳膊和腿鉆心的酸痛。她咬牙忍著,顫顫巍巍的一步一挪的走到水塘邊,捧起水喝了個飽。
暄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瞥見田里的菜,這才想起來種菜的時候忘了澆水。四下望了望,沒見有碗盆桶之類能盛水的物件,騰騰騰的跑到木屋探頭一瞧,也沒有能盛水的。暄暄咬著手指發愁,慢慢的來到水塘邊。她終于沒有想出辦法,最后一咬牙,一跺腳,用手捧起水一趟趟的跑過來跑過去的給菜澆水。
直到將所有的菜全都澆完,暄暄已經不知道來回跑了多少趟,她一點也沒覺得累。暄暄沒注意到這點,她覺得奇怪的是,腿腳什么時候好的,怎么一點也不酸痛了。
暄暄想了想,好像是喝過水塘里的水后好的。這水能治酸痛,可真是寶貝。
幸福填滿了暄暄的心,這神奇的空間,神奇的水。
暄暄走到水塘邊的矮樹下。矮樹上結滿了碩大的金黃色的果子。暄暄摘下一顆,捧在手里。不知這神奇的果子是何滋味。暄暄幸福的咬了一口。“嘔,難吃。”差點吐出來,咬著牙皺著眉使勁咽了下去。緩了緩,又吃了一口,“嘔,真難吃。”
暄暄真想扔了它,但哪舍得浪費糧食。她攥緊小拳頭,努力的給自己打氣,然后深吸口氣,猛的低頭一通的狂吃,“嘔,嘔,嘔,難吃,不想吃了,嘔,嘔,嘔,難吃,真難吃。”這通吃直吃的肚子氣血翻騰,一看果子,才吃掉一小半。
暄暄喃喃地道“果子怎么這么大呀。”
暄暄覺得再像那樣猛吃肚子扛不住。她抱著果子走到廣場上,盤膝坐下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嘔,難吃。”
“嘔,真難吃。”
“嘔,難吃。”
“嘔,不想吃了。”
“嘔,好難吃。”
“嘔,難吃。”
。。。。。。
半個時辰后暄暄總算咬著牙吃完了果子。爬起來去水塘喝水,才走兩步,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暄暄只覺得腹內脹滿翻騰,心想“呀,吃撐了,還吃壞了。水塘里的水能治酸痛,不知能不能治吃撐和吃壞肚子。”
暄暄爬起來走到水塘邊捧起水喝了幾大口,沒見好轉。看來,水塘里的水治不了吃撐和吃壞肚子。她本來就撐得慌,又喝了幾大口水,更加覺得撐了。
暄暄慢慢的走到小木屋里,在床上一躺,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暄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后肚子不痛了。空間里仍然是陽光明媚。走出空間一看,還在逃跑的路上。外面已是深夜,月亮高懸在中天。四下張望,附近沒有一個人,周圍的莊稼地和隨處可見的樹木黑壓壓的一片,夜風吹起來嘩啦啦的響。墳包散亂的堆在莊稼地里,上面站著個穿白色衣服的人。嗯?墳包上面站著個穿白色衣服的人?墳.包.上.面.站.著.個.穿.白.色.衣.服.的.人。難道是。。。。。。
暄暄的汗毛登時豎了起來,心撲通撲通狂跳。她伸著頭仔細看,不自覺的往前動了幾步。站在墳包上的那個東西真的像是個穿白衣的人。
“鬼,鬼,鬼。。。。”暄暄的心幾乎停止,呼吸也幾乎停止,腦子空白了一瞬,然后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閃身躲進了空間。
前方的斜岔路口拐過來兩個人,走路有點哆嗦,說話帶著顫。
“四叔,聽見了么。”
“聽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