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暄暄垂頭喪氣的離開松鶴樓。
在城里,暄暄不敢隨意進入空間。城里的人多,怕被看見。就算進去的時候周圍沒人,也怕出來時遇見。暄暄蔫頭耷腦的往城外去,路過一個賣家具的鋪子。暄暄花光了所有的銅錢,買了個大盆。
暄暄抱著大盆出了城,沿著護城河走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在河里舀了一大盆水,使出吃奶的勁端著盆子躲進河岸半人高的草叢里,然后進了空間。
暄暄走進小木屋,躺在床上不開心,然后睡著了。醒來后,在大盆里洗了臉。暄暄怕外面是黑夜,小心翼翼的探身出去一看,果然是黑夜,嗖的又縮回空間。
暄暄在大盆里洗了個澡,然后爬到煉丹爐里,窩在里面等天亮。
“咕。。。嚕。。。嚕。。。。咕。。。。。。嚕。。。。。。嚕,”小肚子竟然叫起來。
“餓了?”暄暄已然快忘記餓的滋味了,一個多月來,她從未餓過。爬出煉丹爐,喃喃的道“原來喝了神水,能管飽一個月。”走到水塘邊,捧起水喝了個水飽。
暄暄滿意的拍拍小肚子,又爬煉丹爐里窩著。不多久,傻眼了,竟然還是餓。
暄暄爬出煉丹爐,又跑到水塘邊,捧起神水喝了個水飽,仍然是餓。
暄暄,“?”。“神水失靈了?不解餓了?”心突然慌亂起來。她仔細回想半個月前是怎么不餓的。當時除了喝過神水,還吃了個果子。難道管飽的竟然是果子?不是神水?暄暄來到矮樹下,看著枝條上結的累累的,碩大的果子,干咽口唾沫,喃喃的道“不會吧。”果子的滋味,至今記憶猶新。這么難吃的東西,是再也不想吃了。
暄暄又爬進煉丹爐里,挨餓挺尸去了。肚子“咕嚕嚕咕嚕嚕”叫個不停,攪動胃里的水發出嘩嘩的聲響。暄暄忍了半個時辰,挺不住了,又爬出煉丹爐,來到矮樹下,糾結的看了好一會樹上的果子,牙疼的直抽抽,然后又爬進煉丹爐,繼續挨餓。
暄暄已將田里熟透的菜全賣了,便連半生不熟的也賣了,但不死心的又爬出煉丹爐去田里看了看,然后又爬進煉丹爐里繼續挨餓。
第三天的清晨,暄暄的空間里,
“嘔,難吃。”
“嘔,不想吃。”
“嘔,難吃。”
“嘔,吃不下了。”
“嘔,好大的果子。”
“嘔,真難吃。”
“嘔,難吃。”
“嘔,好難吃。”
。。。。。。
半晌后,暄暄捂著小肚子踉蹌的跑進小木屋,爬到床上,靠墻倚著下食,“嘔,難受。”
“嘔,睡不著。”
“嘔,再也不想吃了。”
。。。。。。
下午,終于緩過勁來。不餓了。果然,先前不餓是因為吃過果子。
幾天前,暄暄剛進城時,滿城都在討論天心派五年一次的收徒之事。暄暄聽見過幾句零星片語,了解的不是很全。大概知道天心派正在北城收徒,要求是年齡不高于十六歲。全城和周邊各鎮,各村符合要求的人全興高采烈的去了北城,超了年齡的有哭的,有鬧的,有上吊的,還有個穿紅衣的女孩跳了護城河。暄暄對跳護城河那女孩很上心,專門靠過去豎起耳朵聽了聽,直到聽說那女孩已獲救,才松口氣。她就住在護城河畔,萬一那女孩大半夜游上岸去找她玩。。。。。。
暄暄出空間,在河邊玩了會扔石子,然后便直奔北城,去參加天心派收徒。她不知道天心派是怎樣的宗門,也不知道做天心派的弟子有何好處。但是她無聊,那里熱鬧。
集市西邊,在暄暄曾經擺攤的樹下站著一位婦人,她便是襄風樓的大掌勺。
那天買到暄暄的菜后,欣喜若狂。似她這樣廚藝高明的師傅,眼光既高,便對食材的品質極其看重,遇見好的食材,便如老饕看到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