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村子,為什么要劫持你們?”楚承聞言面露不解之色,雙眼則是密切注視著少女面部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您問……為什么?難道您不是執法隊的人?難道您……不是來抓我的!?”誰知,楚承的話,卻是令伊萬里整個人一愣。
楚承看到,伊萬里那絕望的眸子深處,這一刻居然涌上了希望的光芒。
少女眼中那希冀的目光令楚承面色一怔,眼中的警惕也放松了不少。一個人舉止神態可以偽裝,但眼神是無論如何都偽裝不了的。楚承不相信冰冷的硅素人類,能夠露出如此希冀的眼神。
“伊萬里,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想到這,楚承的語氣霎時緩和了下來,他解下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在了少女身上。
伊萬里不可置信地撫摸著身上的外套,嬌弱的身子顫抖了幾下,接著大滴的淚水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么要劫持我們?但后來,我從他們口中聽到了祭品這個詞。”伊萬里啜泣著,凄婉迷離的眼神令她平添了一股說不出的韻味,“之后,那些人便強逼著我們進入了地底。”
“在進入地底的第二天,我的父母,便在血虺的襲擊中喪生了。他們……是為了保護我才喪生的!”說到這里,伊萬里已經是泣不成聲。
“之后,大部隊開始在小廣場上扎營,我則被執法隊的人與一群同齡男女關在了一起。后來我得知,這些與我關在一起的少男少女,大半是村里父母雙亡的孤兒,小半則與我一樣,是從村外被劫持回來的。那些執法隊的人稱呼我們為——祭品!”
“祭品?”楚承聞言瞳孔驟然收縮,下意識想起了曾交手過的那名黑巫師老者,似乎也只有黑暗之母教會的黑巫師,才會需要祭品。
“很快,噩夢便開始了!我們這群人里開始有人失蹤,幾乎是每天一覺醒來,被關押在帳篷里的同伴就會少上幾個。更奇怪的是,無論我們想盡什么辦法,都會在夜里莫名其妙地睡著。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幾天,直到一天夜里,我莫名驚醒。就看到一個黑袍老者正站在我面前。他拿著一個裝有‘香料’的瓶子,對著帳篷里揮了揮,所有人立即鼾聲大盛。接著,他便吩咐執法隊成員,將帳篷里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拖走。”
“大概拖走了五、六個人,那群人便離開了,連同把手帳篷的守衛也一并離開了。我躡手躡腳地跟了出去,來到了營地中央的一間大帳外,順著帳篷的窟窿,我看到了只有在地獄里才會出現的一幕!”
說到這兒,伊萬里的身軀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我親眼看到,那個黑袍老者指使執法隊的人,砍掉了那些被拖走的少男少女的手腳,將他們塞進了……盛滿黑水的壇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