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邵坐上兵部明正已有四年,家里沒有什么靠山,他也是手腳并用的往上爬,爬到一個位置,就拽住前面人的發辮,將他們拉下來,再從山坡上踹下去。就這樣慢慢的爬上了這個地方。
坐在兵部這個位子上,自然是有一身不俗功底的。但做為另一個職位的兼有者,何大人其實比他看起來更加身手不凡。
有人踩了他家屋頂瓦片,立刻就讓他從淺眠中睜開了雙眼。
可是入室之徒的性子比較果決,并不走尋常路子。
只待他聽到衣料被風翻飛的聲音落入院里,徒然睜開眼,本能的從枕下抽出一把防身短刺,雙腳下了地,還沒踩到靴子上,隨著一聲巨大的破窗之聲,一柄長劍就架上了他的脖頸上。
被崩飛的木窗筐和窗紙還沒來得及砸在何邵臉上的時候,那劈開窗欞的劍已經精準的到達了他的喉嚨。
感覺到被冷器熟悉的觸感牢牢控制的同時,也聽到了一句陌生的問候。
“別動。”
劍刃沒有碰到他的脖子,但是劍氣已經在上面劃開了一條口子。疼痛讓何大人必須聽從來人的吩咐。
借著闖入的月色望著這個人,何大人心里一蕩。
沒等他再做反應,又是幾聲腳步聲。
沒等他偏頭去看來者何人,又是四雙腳步聲。
四個黑衣黑帽各個手持橫刀的漢子從門口沖進來,麻將一般整齊的碼在何大人面前,看著何大人被他們的目標架在刀下,短暫的相互對視,沒有人上前。
“不許過來哦。”崖歌看到這一幕,陰冷的面上才露出微笑。
他們停下來了。
自己賭對了。
“幾位...幾位大俠。”
何大人小心的側目看向威脅著自己性命的家伙。
“有話好說。”
他陪著笑容,小心翼翼。
“好說好說。”孤戈又將利刃在何紹脖頸前懟了懟,十分爽朗的笑了兩聲。
“你讓這些人不要過來。”
“不...不要過來啊。”
“讓他們還有圍在院子外的所有人進來,把武器卸掉,然后互封筋脈,然后就什么都好說了。”李崖歌語氣里帶幾分戲謔。
“這位大俠...您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并不認識在場的諸......”
“這樣吧。”崖歌打斷了他的話。
“我問你三件事。”
“你若是回答,不對我說謊,我就放下這把劍,給你一個跟我公平比試的機會。”
何邵看不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但自信自己的身手,并不輸這小子。
“可若是鄙人不知道的事,怎么能答對呢。”
“我若是覺得你真不知道,也放了你。”
“好...”
崖歌問:“那個含花閉月美若天仙的姑娘在哪?”
“鄙人...真的不清楚您說的是誰。”
崖歌轉過頭來,讓自己的側臉幾乎要貼在何邵的臉頰上。
“不說嗎?”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姑娘。”
“我若說謊,遭...”他嚴肅認真起來,但是又被打斷了。
“那第二個問題吧。”
“為什么殺我?”
何大人的額頭似乎有一些汗水冒出來。
“大人,我何某做兵部明正四年,或許會有處事......”
“不說真話嗎?”崖歌的刃又進了幾寸,何大人被迫揚起頭。
對面的三個人有人挪動了腳步。崖歌望著他們瞇起眼睛。
“需要我問你的部下們嗎?”
“是上面給我們的命令。”何邵低聲回答。
“我是說這是一道什么命令。”
“沒有原因,就是殺了你。”
“很好,那就回答第三個吧。”
“第三個問題和你有關,你有貪污你們暗麟門的俸祿嗎?”
何邵瞳孔微縮。
對面的三個人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