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地上,拍了拍長袍,朝洞府走去。
此時,一枚符劍從天上極速飛來,正是朝著齊飛洞府的方向,眨眼之間,已經到了齊飛的身后。
不過齊飛似乎早已有所察覺,頭都不回的伸出左手,用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夾,那符劍就被夾在了指尖。
用心劍宗的獨門心法激活了符劍,里面傳出了無念道人的聲音。
“徒兒,收到了此符劍的話,速速來歷劍峰議事大殿一趟,為師和幾位長老皆在此。”
聲音一結束,那符劍就化成了粉末,隨風飄散。
齊飛臉上有著一絲迷惑。
議事大殿,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嗎?可是我怎么不記得,算了,先去了再說。
當即,齊飛便御劍而起,飛往歷劍峰。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齊飛就到了殿前。
深呼吸了一口氣,齊飛整理了下衣服,確認沒什么問題之后,就徑直走了進去。
到了殿內,齊飛遠遠地就看到,坐在最中央的無念道人,一改之前笑瞇瞇的慈祥神態,表情有些嚴肅。
在他左手邊的第一個人,正是大長老雷天進。
緊挨著雷天進的,是一個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白發老人,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但是雙眼卻炯炯有神,精神抖擻。
其乃是掌管輔劍峰的丹心塵長老,其獨門煉制的劍丹,在大燕國都是鼎鼎有名。
無念道人右手邊坐著的,是一位穿著藍色長袍的女子,約莫三四十的年紀,姿色雍容。
她就是齊飛的師娘,無念道人的道侶,負責門派日常運轉的蘭沁長老,也是整個心劍宗最疼齊飛之人。
最后靠著蘭沁的,是一個正在拿著葫蘆喝酒的中年男子,臉上帶著一些胡渣。
他便是駐守式劍峰的覃寒州,齊飛昨晚所飲之酒便是他所贈。
齊飛走到木桌之前,彎腰朝五人行了一禮。
“弟子齊飛,見過掌門師尊以及各位師叔。”
無念道人微微頷首,指了指覃寒州身旁的椅子,“徒兒無需多禮,快前來坐下。”
蘭沁也笑呵呵地說道:“飛兒,你已突破四品之境,都快超過我們幾個老骨頭了,在我們面前,不用太拘束的。”
“多謝師父師娘。不管徒兒修為到了什么境界,禮節不可失,該行的禮還是要行的。”
齊飛又拱了拱手,說完才慢慢走到覃寒州旁坐下。
在場所有人聽后,皆點了點頭,顯然心中頗為受用。
無念道人咳了一聲,便朝齊飛講起了此次叫他前來的原因。
“昨天我收到了傳信,霸刀門、凈思禪院、歆月宗、太清道以及御獸軒這五大門派,過幾日要齊來到我們心劍宗,說開展一場什么六大門派弟子交流大會。收到消息后,我和幾位長老們商討了一下。齊飛你作為心劍宗的大弟子,此事就交由你全權負責。”
齊飛聽完后一愣,“六大門派弟子交流大會?我怎么以前從未聽說過。”
蘭沁里面在一旁解釋:“我們也才得知,這是他們五大門派臨時發起的一次活動。”
雷長老也緩慢的說道:“自上次我們輕松獲得六門大比后,其他五大門派一直心有不甘,勢要這次將我們拉下榜首。此次六門大比召開在即,他們便提前私下約好,帶上頂尖弟子,紛紛前來我們心劍宗。企圖借弟子交流大會之名,提前探探我們弟子的底,甚至想殺殺我們的威風。所以這次交流大會讓齊飛前去負責,讓那些所謂的天子驕子知道我們心劍宗大師兄的厲害。”
齊飛聽后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開什么玩笑啊,我的修為連心劍宗的都不一定全打得過,更別說其他五大門派的頂尖弟子。
何況別人是有備而來,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要想負責此事難度太大了,吃力不討好,我絕不答應,找個借口應付過去。
覃寒州見此,痛心疾首的說:“最可恨的是,我們的盟友歆月宗,在他們的要挾之下,也背叛了我們。上次大比之時,那些歆月宗的女修多善良啊,不停地為我們手上的弟子療傷。飛兒一上場的時候,更是不停地加油歡呼。就連那歆月宗的宗主和圣女都.......那四大門派實在欺人太甚!”
齊飛砰的一拍桌子,怒火中燒,一字一句地說道。
“師父、長老們,不必多說。”
“重振心劍宗榮光,我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