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看向便簽文字,只掃了幾眼,他的心臟就忍不住狂跳。
他抬頭向四周看了看,除了金允兒在不遠處紅腫著眼,一手那書一手不時擦眼淚,并無其他異常,他又低頭看了看手中便簽。
喃喃道:“這算什么,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想什么來什么!”
他將便簽重新夾回書中,穩定了一會兒情緒,來到金允兒旁邊,低聲問:“你怎么啦,看書還看哭了?”
他這一問,金允兒又是豆大的淚珠撲簌簌往下掉,她輕聲哽咽道:“女娃好可憐。”
陳中夏瞥了眼她手中書籍,發現她正在看精衛填海的神話傳說,心中頓感無語,心道,女人真是一種難以捉摸的生物。
他當然也看了這故事,一個身影日夜銜石填海,海極大,人極小,卻不改其志,和另一個愚公移山的故事頗為神似,一個癡,一個愚,里面深藏著一種意志、一種信念。
只是想想那兩種意向,他就感覺有種莫名的神力加持,血液開始沸騰,意志開始燃燒。
這樣一個讓人熱血沸騰、昂揚奮斗的故事,你居然看得哭唧唧,陳中夏只能沉默。
“你還要看嗎?我想先回去了。”他問。
“啊?你這就要回了嗎?”她問。
陳中夏揚了揚手中書,道:“我想借回去慢慢看。”
金允兒趕忙將手中書籍合攏,道:“我也要回去了。”
面對陳中夏狐疑的目光,她揚了揚手中書道:“我也借回去慢慢看。”
“好吧。”
兩人拿著書往門口走去。
他拿著書主動來到門口一側的木桌邊,在一張表單上主動把兩人的借閱信息填寫上。
寫完之后,他就帶著金允兒離開。
離開之前,他微微向坐在桌后認真看報的姜不苦欠了下身。
到他帶著金允兒離開典藏閣,都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
走在典藏閣外,終于可以大聲說話,金允兒表達不滿道:“那人好傲慢啊,你那么尊敬他,他卻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陳中夏低聲道:“我曾祖父和我曾祖母在加入志愿隊伍前往源大陸前,就是六一學院的學生,在那個時候,姜老就是典藏室的老師了。”
金允兒張嘴驚呼道:“啊,他就是大家說的鎮館之寶嗎?我還以為是個白胡子老爺爺呢,沒想到看上去蠻年輕的。”
陳中夏道:“老人家是運氣好,在靈氣誕生之前他就已經過了百歲高齡,有人說若非天地靈氣來得及時,老人家很可能就是這兩年的事。”
遠處典藏閣內,裝模作樣看報的姜不苦嘴角忍不住抽抽。
心中罵道,臭小子,剛給你送了大禮包,你就這么詛咒我,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