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剛從仝院長實驗室出來的郭宜年被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截住了去路,旁邊跟著一位學校行政處的領導。
對方掏出一個證件對他展示了一下,直言道:“郭宜年同學,我是文安局的劉兵,有一些信息想要向你當面咨詢。”
郭宜年心中一緊,扭頭看向旁邊的校領導。
劉兵道:“不用緊張,很簡單的咨詢,就在學院內。”
校領導對郭宜年也點了點頭。
作為能進入六一學院的突變級妖孽,郭宜年現在的修為已經是紫府境巔峰,雖然這個名字普通,相貌也普通的劉兵看似毫無戒備的出現在他面前,但他卻能感覺到,有一股隱晦的精神力量圍繞在他身周。
他很識時務的點頭道:“好。”
于是,剛出實驗室的他便跟著劉兵和校領導一起往行政樓走去。
進入行政樓后,校領導并沒有繼續與他們同行,他陪同劉兵一起去見郭宜年,似乎僅是為了讓他安心,并沒深度參與此事。
劉兵帶著郭宜年進入一間辦公室,辦公室內裝飾簡單而整潔,除了桌椅和一個并沒有放幾本書的書柜,再無任何旁的點綴。
劉兵讓郭宜年在一個位置坐下,他則搬了張椅子直接坐他對面,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郭宜年莫名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迫來,主動問道:“領導,您要問我什么?”
劉兵不和他繞圈子,開門見山的道:“你奪舍了郭宜年。”
他的語氣非常平靜,似乎在陳述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情。
可聽在郭宜年耳中,卻如同炸雷一般響起。
這突如其來的單刀直入,郭宜年任何表情管理全部失效,臉皮抽搐了幾下,似乎想要用微笑來緩解尷尬,可那微笑僵硬得無法入眼。
而劉兵一雙眼睛始終平靜的注視著他,他知道,只是剛才那一幕就已經暴露了所有,他也不再做無意義的狡辯,以沉默相對。
這就是默認了。
劉兵繼續道:
“這幾年,我們也發現過一些奪舍的案例,甚至活捉了不少,也得知了不少奪舍秘法。
可不管多么精妙的秘法,仔細探究都會有一絲不協調,這是奪舍者的精神與被奪舍者的肉身并不完全匹配造成的,需要以百年計的漫長時間來磨合。
而你的情況卻很特殊,按理說,只要有哪怕一絲不協調,在六一學院分分鐘就會被人揪出來,你是怎么做到的?”
劉兵很直接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想要從他這個當事人口中得到一個答案的樣子。
郭宜年繼續沉默。
劉兵繼續看著他。
似乎可以為了這個答案等到天荒地老。
過了許久,郭宜年發現繼續這么干耗著很沒意思,終于開口道:“我很奇怪,既然你們已經確定我是奪舍,你們怎么還以這種態度對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