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入魔,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對考入六一學院有著過分的執著。
他想要進最好的學府,享受同學們敬若神明的目光,老師家人以他為傲;
他想要站在最高處,想要成為焦點,想要在修行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供萬世景仰。”
說到這里,他看向劉兵,苦笑道:
“他沒有坑我,卻也把我坑慘了。
前天那種事情你以為我想的嗎?
是他的執念在推動著我這么做,我不這做,身體就要造反,就要和我鬧生分,到時候是人都看得出我是奪舍者!
我能怎么辦?我只能跳出來,表現自己是一個絕世天才。”
說到這里,郭宜年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仝院長、全校師生現在都以為我是個煉器天才,可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啊!
我說的那些都是我前生世界的一些常識啊。
仝院長現在一心想把我打造成煉器系新生代中的代表,我暫時還能靠一些前世常識支撐一段時間,可要不了多久,我這煉器天才的人設就必然要崩的啊。”
對于他這哭訴劉兵沒有任何表態,學院內的事情和他無關。
劉兵對郭宜年點了點頭,對他道:“好了,郭同學,今天就聊到這里吧,你可以先離開了。”
前一刻還在一副“我好慘”的郭宜年不可思議的道:“真就這么讓我走了?”
劉兵點頭道:
“對于你說的這些,我們會想辦法證實的。
另外,為了我們彼此之間的信任,你這段時間不要離開六一學院,若是有什么必須出校的理由,請提前來這里做個備案,我們會提前進行一些安排。
還有,在這學校內,除了我,其他人也并不知道你乃奪舍者之事,只要你自己別到處去宣揚,不會影響到你正常的學習生活。”
郭宜年點了點頭,起身便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忽然轉身,道:“就這么讓我走?也不問問我以后會干什么?心里想什么?有沒有帶什么特殊使命?”
劉兵一副對此毫不關心的道:“我只做分內之事,只要確認了你是奪舍者一事就成。
至于其他的,應該會有其他人來與你談話,不過,現在你也不用操心這些,好好學習生活就可以了。”
郭宜年依然有些不信的模樣,拉開辦公室的門,又扭頭看了劉兵一眼。
“我可真走啦?”
劉兵點了點頭。
然后,郭宜年真就開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