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張凡是誰,但我卻從沒有他那么大的野望的啊!
可看三人的態度,她就知道,這件事他們已經商量好了,此刻說出來,也不是與自己商量的,而是把結果給自己這個當事人展示一下。
她想了想那場面,有些無奈的道:“我……心里還是有點沒底。”
對方的回答也很特別:“怎么樣才能好點呢?”
李瀟瀟想了想,有些遲疑道:“我和老法師這段時間相處融洽,和他在一起,莫名就感覺心安許多,若是他能夠與我同行這一趟,有他這個熟悉的人在,我的狀態或許會好很多。
可是,他的行程早已排到了一個月以后,而他也是不可能為了任何理由而對信眾爽約的。”
儒雅男子頷首道:
“沒問題,我們會安排溝通解決,到時候我們從其他地方抽調一名大法師頂他一陣也是可以的,對那些信眾而言,具體跟他們講法的大法師是哪一位,是否和提前告知的信息相同,他們并不會太在意。”
說到這里,他看向李瀟瀟,一臉鄭重道:
“其他事情我們都會安排好,包括與六一學院那邊溝通,還有陸上行程安排這些,你都不用操心。
現在唯一需要你關心的事情就一件,那就是你好好琢磨琢磨,如何才能一鳴驚人!”
說到這里,他再次鄭重點了下頭,道:“這才是你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事。”
然后,剛才講經壇下來的老和尚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把他那件賣相極佳的袈裟戰袍給脫下來,就被塞進了一艘飛船里,直到上了飛船,才被告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還能怎么辦呢?
總不能半路跳船吧,只能雙手合十,默默念誦,平復心緒。
然后,花了大半天時間,他們這個奇怪的組合一路舟車勞頓,先是坐飛船,然后坐傳送列車,又從帝都那邊飛過了,這才進得六一學院,站在了證道殿的正中大門之前。
李瀟瀟站在前方,活動了幾下臉頰,仿佛在做熱身。
在她身后,跟著一群數量不下百只的各種各樣的“木頭精怪”,它們可比她輕松多了,或者說,它們根本就沒有緊張這種情緒。
她有扭頭看了低頭雙手合十的老和尚一眼,也跟著雙手合十,連做了幾下作揖拜年的動作,輕聲道:“大法師,這么大場面,我心中的難免緊張嘛,感覺你在旁邊心里就莫名踏實不少,所以,你可千萬別覺得我在那你下水啊。”
老和尚雙手合十,可惜了,自從不能念誦阿彌陀佛以后,和尚們在表達一些微妙的情境的時候,再沒有了這種一語雙關,甚至一語多關,本身就蘊意深遠無窮的禪語選擇。
比如此刻,他若說沒關系是絕對不妥的,這不是出家人的說話方式,更不能說我原諒你了,同樣不妥得很。
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吧,又擔心女施主誤會。
最后,他唯一能做的選擇就是雙手合十低頭,念經如故。
見他如此,李瀟瀟就當他是認可了,便繼續道:“所以,待會兒我進去的時候,您可要跟著我啊。”
老和尚的神色變得越發愁苦,卻依然閉口不言語。
李瀟瀟高興的點了點頭,就當老和尚答應了。
這才開始做最后的準備,在腦子里把自己設計好的種種再次預演了幾遍。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清晰的在她精神中響起:“可以進來了。”
她也不管給她傳音的是誰,臉上開始泛起笑意,大步向里走去。
老和尚跟在身邊,身后則跟著一串“木頭精怪”。
“我知道!洞虛期、不朽期之后就應該是造化期呀。”一進入主臺,她就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