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樁功的修煉讓他的下盤得到了極大的加強,鐵骨功增強了他上身的穩定性,攻擊時也不會因為一拳擊空就身形走樣,讓人一下抓住破綻。
抽冷子來記頭錘,也讓人難以防備躲閃。
更別說圓滿層次的鐵砂掌,挨上任何一下,都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一場實戰結束,朱富榮用了八招這才把姜不苦徹底鎮壓。
他的鼻子還因姜不苦突然一記頭錘破相流血,坐在靠墻休息的木凳上,他喘著粗氣狠狠灌了口回元養氣茶,對姜不苦道:
“你這家伙真的是越來越棘手了,不過,你今天這么練真的沒問題?”
姜不苦正在給自己上藥,聞言平靜道:“沒問題。”
朱富榮瞥了眼遠處正在認真盯著現場的老師,低聲道:
“今天與你實戰的對手實力可都不錯,你還堅持打五十九場,我怕你真的扛不住。
而且,沒有對比感覺不明顯,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以前我真不覺得姜老師的指導水平怎么樣,做做救援,偶爾點撥兩句,其他時候幾乎是個透明人。
可我現在才有種感覺,咱們班這兩個多月之所以有這么大的進步,最大的功臣就是她。
她仿佛能夠精準預判一般,總是能把救援點卡得恰到好處,能讓人放心的放手而戰,不用顧慮受傷,這位就明顯就要差很多,有點把握不到輕重,戰斗起來自然束手束腳,不敢完全放開。”
說到這,他拍了拍姜不苦的肩頭,道:“所以你今天也注意點吧,別最后一天把自己搞出個傷殘。”
這天,當姜不苦結束完所有戰斗,身上的傷勢明顯比以前更嚴重。
不過,睡前多用了點藥,第二日起來基本就痊愈了。
次日,上午八點,學校操場,停著近百匹飛行馭獸,這些飛行馭獸有著黑白相間的條紋,形似馬,頭有角,脅下有雙翅,背上有鞍韉,形成一個非常舒適的座位。
在老師的組織下,一班全體六十位學生,加上二班排名前二十的學生全都坐上了飛行馭獸,最后,張晟、趙文俊、陳睿等人也騎上了頭前的馭獸。
隨著張晟騎乘的馭獸振翅騰空而起,其他馭獸根本不用指揮,自發跟隨起飛。
飛行馭獸隊伍很快就來到兩百米以上天空,不僅整個縣學校區盡收眼底,大半縣城也被他們看在眼中。
一眼盡收眼底,站在這樣的位置,姜不苦看著腳下城池,心中才升起一種直觀的感悟。
原來,縣城就這么點大啊。
那些從學校里,從城市里抬頭仰望的人們,也一點點變得越來越渺小。
在兩百多米的天空,狂風獵獵,在幾聲奇特哨音的整隊下,飛行馭獸排列成三角鋒矢陣型,張晟位居鋒矢最前方,另幾位學校負責人則分居三角的另外兩角位置,將學生騎乘飛行馭獸全部護在正中間,然后辨明方向,一行隊伍向著府城方向疾馳。
姜不苦和其他大多都是第一次坐上飛行馭獸,第一次飛上天空的學員們一樣,自從飛行馭獸四肢離地之后,他們的目光始終都緊盯著腳下大地。
仿佛沒過去多久,最多一兩個小時不到,遠沒有看夠的俯瞰大地迅速接近。
飛行馭獸群在飛行的同時,已經開始了緩緩下降。
遠遠的,就看到前方一個不高的山頂上有一個很大的平臺上面候著一些人,飛行馭獸的目的地正是那里。
飛行馭獸離地還有十幾米,一位四五十歲年紀的清癯男子便高聲笑道:“張校長,你們可算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