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都是廢物!我們都小看了那個小家伙,拉維尼的酋長在當阿克韋德學徒的時候就是學徒們的老大,收集消息很快,傳播消息同樣快。
該死!”
旁邊的希施金同樣慌亂成一團,他對抱怨道:
“哎呀,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還是想象我們下一步要怎么辦吧。”
維拉同樣憤怒,惡狠狠地說道:
“還能怎么辦,跑啊!難道等查拉特與阿道夫反應過來弄死我們么。去投奔南王,南王想當蠻族之王會用到聽他話的薩滿的。
對,就這么做,我們現在就走。”
說完,一點都不拖沓,控制著枝丫在帳中飛舞,收拾著東西。
而希施金與康定斯基也急匆匆趕回了自己帳篷。
都在圣地生活了百年,又都身居高位,收藏的珍寶無數,便是隨身帶,也得挑一陣子。
而且總有親朋故舊,后裔更是無數,帶誰不帶誰,中立營地中一陣雞飛狗跳。
同時隨著歌謠的傳播,中立營地聰明人都知道大事不好,于是紛紛開始收拾東西跑路。
門捷列夫正在照顧被維拉鞭撻,滿身是傷的別列科夫,聽到動靜的他出賬查看。
抓住一個從他臉前慌慌張張跑路的學徒,問道:
“發生了什么事?”
只是這個平時對他頗為恭敬的學徒理都沒理他,掙脫開來,拔腿就跑。
不遠處,另一個維拉弟子對他吼道:
“老師找你,快點回去收拾東西,我們要跑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再說師弟怎么辦?”門捷列夫問道。
“沒時間解釋了,我們中立派完蛋了,不趕緊跟著老師跑,能不能活命都是未知數,個人顧個人吧。”
說完就急匆匆跑開了。門捷列夫一聽,慌亂了,回到帳篷對著還在昏迷的別列科夫自言自語道:
“師弟,不是師兄不仗義,師兄也得跑路了,你還小,其他派系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門捷列夫剛走,剛還昏迷的小師弟瞬間睜開了眼睛,幼小的雙眸露出仇恨的目光。
別列科夫強忍著渾身上下劇烈的疼痛,支撐著身體,勉強站了起來,拿起旁邊的一根木棍,拄著身體,離開了帳篷,借著營地慌亂,走入夜幕,向著山下,艱難的走去。
和他一樣艱難行走的是二長老維杜拉,幾乎是一路走,一路咳血,幸虧是夜里,諾德人都入睡了,不然很難不被發現異樣。
忍著疼痛,終于挨到了自己帳篷前,二長老長松了口氣,低頭看了看手中藥劑,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些許內疚,隨后又被堅定代替。
整理了一下著裝,調整了一些面部表情,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帳篷內一片昏暗,里面的床上傳來了孫子因為‘怪病’粗重而痛苦的呼吸聲。
聽到這個聲音,維杜拉加快了腳步,只是剛進前三兩步,他就停下了。
在他老眼昏花的視界里,床榻的黑暗處,若隱若現的坐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