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一頂鑲嵌著精致花紋的帳篷中,東境戰神教會大主教貝爾納一身圣潔白袍,內里是價值昂貴的雪狐絨毛內襯,手握秘銀與精金鍛造而成,閃閃發光的權杖,頭戴大陸西部,明珠之海深海撈珠人一命換一命探得的珍珠制成的寶帽,端坐在舒適的羊絨坐墊上,優雅的喝著仆人遞過來滾燙的猛犸象奶。
喝了一口,熱流擊退了渾身的寒意,貝爾納臉色陰沉的臉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曾經他的好朋友,現在的下屬,約瑟夫說道:
“這莫羅公爵到底是什么意思,躲避帝國的征召,出關裝裝樣子就行了,何必要讓軍隊上大緩坡。
馬上入冬了,這諾德的冬天可不是開玩笑的。
要我說,還是年輕人,成天就想著建功立業,不考慮實際。”
聽到他的話,貝爾納眼神閃過一抹怨毒,很快又消失不見,語氣不陰不陽的說道:
“他?年輕人?我的朋友,你小看了奧古斯都學院的高材生了。看看我們這支先鋒軍團的成員。
我,上一任公爵任命的大主教,一個神職人員,被他任命前鋒軍的軍團長,旁邊不知道為何得罪他的那個酒肉伯爵尼古拉·埃蘭是副軍團長,聽著也還不錯是吧,可是除了我的三百教會騎士,埃蘭家族的私兵,剩下的全都是歪瓜裂棗。
四萬人,聽著有出征人數的一半,挺壯觀的。
實際大部分都是農奴,農奴!那幫廢物,能干什么!”
說道這,貝爾納突然想到了去年自己派出的那支親信教會騎士,人情沒撈到,價值無法估量的騎士們也全軍覆沒,又想到自從前任公爵身死,自己受到的打擊一波接一波。
貝爾納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將手中的熱奶摔在了仆從臉上,滾燙的熱奶讓仆從的臉瞬間燙成褶皺,皮開肉綻!
仆從強忍著這極度的疼痛,絲毫不敢發聲,淚水在眼角打轉,還得彎腰收拾碎裂的杯具。
約瑟夫眼角閃過一絲不忍,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仆從前去幫忙,為了防止貝爾納的怒火繼續遷怒這個可憐的仆從,他趕忙轉移話題道:
“主教大人,確實是這樣,農奴們只會添亂,今天又凍死二百多人,西邊的營區又鬧起來了。
你看為了營地穩定,要不要給他們增添一些衣物,又或者,允許他們離開營區,自行砍伐樹木取暖。
畢竟這么死下去,也不合適啊。”
貝爾納聽完,不假思索的說道:
“救,救什么救,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柔軟。他們死了,正好壓縮口糧,把口糧給更合適的人。
至于暴動。”
貝爾納眼神閃過一絲寒芒,冷冷的說道:
“既然暴動,那就是暴民,暴民也可以是諾德人么,我們的新任公爵大人不是覺得我們停滯不前寸功未立么?
把人頭交過去,就說我們剿滅了一個小諾德部落。
至于其他農奴,告訴他們,我們是奉了新任公爵的命令,他們要索命,去找莫羅公爵吧。
這小子確實智計無雙,但他一直高高在上,我讓他接接地氣,起碼東境也不是那么好統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