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第幾個天亮,赤刃背包里的食物越來越少。
“不會是走錯方向了吧……”赤刃停下自行車,打開地圖看了看。
白天,他會支起小帳篷休息,趁著夜色前進,以此來躲避毒辣的陽光。
**月的烏薩斯陽光并不十分刺眼,但會慢慢的奪取旅人們稀缺的水分。
赤刃已經一天沒有喝水了,距離地圖上的幾個人群居所點明明已經比預算的過去了好幾天。
“不會是搬走了吧……”赤刃想起了移動城邦。
切爾諾伯格也是移動城,不過移動城一般不會移動,主要是為了躲避天災的必要時候才會移動。
赤刃地圖上標記點應該都是村莊城鎮類型的,不可能會移動,那么就只能是走錯了方向。
“不會吧,因為路癡而渴死在路上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赤刃恨不得把地圖吃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直到遠處的沙丘上冒起炊煙,他才如同垂死病中驚坐起,騎上心愛的小自行車趕去。
“你好!先生。”領頭的是鴨舌帽反戴的阿納緹人,他們在北邊天災廢墟遇到的那伙人。
“很榮幸再見到你先生。”赤刃在進入廢墟前正好和離開的他們撞上,算是和他們有了一面之緣。
“嘿,雖然有點突然,但是,你們有水嗎,我可以買。”赤刃把自行車停在篝火旁。
其他人警惕的看著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整合運動的感染者,而是他從廢墟中活著出來,身上的衣服沾著的血跡,比進去的時候多得多。
“當然朋友,只是水而已,我們剛剛從上一個鎮子出來——你沒有進那個鎮子買東西嗎。”阿納提人拿起旁邊的水壺遞了過去。
赤刃結果后大口大口的喝著,很快把整壺水都喝干了。
“活過來了!感謝您的慷慨,”赤刃裝著摸摸身上的衣服,“我先欠著老兄,放心我是出了名的記仇,一定還你。”
“呃……不必了,一壺水而已。”
“這多不好意思——你們的烤肉嗎,有撒點孜然嗎。”赤刃厚臉皮的坐到一圈人的間隙位置。
“我們只帶了的一些鹽巴。”烤肉的年輕人轉著肉架子。
“不介意我嘗嘗吧?”說著沒有等其他人回答,抓起一串烤肉吃了起來。
“不必客氣……”鴨舌帽反戴的阿納緹人把帽子摘了下來,灰白的毛發映著通紅的火光,坐在赤刃旁邊。
“不錯的烤肉,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吃到這么棒的東西。”赤刃的面罩已經扒拉下來,其他人都偷偷的看著他側臉下的結晶塊,又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各種吃著東西沉默著。
“沒事,我還沒死呢,不會傳染。”赤刃說出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不必如此,我們隊伍中也有感染者,我們并不歧視感染者,先生。”
“叫我赤刃就好。”赤刃說出了自己的代號。
“叫我阿納緹就好。”族名作為代號在各個組織都不少見。
“你這是去哪?”赤刃開口。
“龍門城,我們拾荒者隊伍一般往返于各個天災遺址,最后把東西帶回到龍門販賣。”阿納緹從新切一塊生肉放到烤架上。
“這里到龍門要多久。”赤刃感覺自己應該是走錯方向了。
“兩個月多一些。”
“到切爾諾伯格呢?”
“四個月吧,如果你的自行車能夠一直不損壞的話,三個月也可以。”阿納緹打量了一下這輛老古董,“如果你要去切爾諾伯格的話,我建議你先去龍門,再從龍門坐車去切爾諾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