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赤刃跟隨著阿納緹,走到一間屋子里,這里的灰塵積累得很厚,看來阿納緹他們這一套走了很久。
“半年了。”阿納緹和一行人各自收拾著自己的床鋪,狹窄的小房子里上下鋪的銹鐵架床得密密麻麻。
“這兩件都是我們自己的,左邊這件有兩個空床鋪,是路上沒了的兄弟……”阿納緹顯得有些悲傷,拿出他們的牌子,擦好放在一個小盒子里面,赤刃瞥見里面大概放了大概十幾個牌子,擺開來整整齊齊的。
“不嫌棄的話你先在這里將就一段時間吧,如果你急著走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一個最近前往切爾諾伯格的送貨車。”阿納緹拍了拍床板上的灰塵。
“這也算將就的話,我們一路上睡得沙地算什么,這里簡直就像回家一樣舒服。”赤刃嘿嘿一笑,大家都笑了,壓抑的氛圍被一掃而空。
第二天,一行人等待著貨物前往黑市販賣,哪怕再窮的地方,也不會少了酒館這種地方。
阿納緹換上自己的“新衣服”,相對于能躺在沙地上的衣服來說,這身確實算新了。
赤刃的穿著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穿的是阿納緹的大號帶帽兜的深色衣服,在赤刃身上顯得有點小,整合運動的面罩換成了帶有街頭風格的舊樣式,已經看不出整合運動的身份,也隱藏了感染者的身份。
“嘿,牛老頭,好久不見。”阿納緹推開小酒館的門。
“喲,小水獺發達了,馬仔看上去很不錯嘛,蠻精神的。”鐵蹄族老頭看了一眼阿納緹身后,赤刃背上背著一把刀腰上掛著一把刀跟在身后,像是一個保鏢。
“彼此彼此,最近風頭這么樣,貨好出嗎。”
“還是那樣。”鐵蹄族老漢拿出一個杯子,放在臺面上。
“屁,最近幾家大公司東西收的禁,整合運動那邊物料也收了不少吧,要是真和平時一樣你這個奸商肯定會說什么‘生意難做’‘風頭正盛’咩嘛的。”阿納緹敲敲左邊的桌子。
老頭又拿出一個杯子放在赤刃前面。
“來幾杯淡的,我一會兒還有事。”
“好事?”
“找物流那邊有點事,這不,我兄弟,有事去一趟切城,挺急的。”
“切城啊?難說哦,最近去切城的貨都多咯,但是近衛局查得嚴,小兄弟長石頭疙瘩沒。”老頭的意思是確認赤刃是否為感染者,但是這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了,非感染者誰會找著這些路子,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阿納緹點了點頭喝了一口。
赤刃沒有說話,拉下面罩,也喝了一口,老頭看到他臉上的源石片。
“那有點難搞喔這個位置,太明顯——得加錢。”
“哈哈!”門口推開,幾個老酒鬼走了進來。
“哈哈哈!”看見阿納緹老朋友,對方在意義不明的笑著,老頭也在笑著,笑聲很快傳染的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