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切爾諾伯格已經下過了第一場雪,不過比起北地,這里還是十分溫暖,雪落不久,就會被人打掃干凈,大部分也會在白天溶解,大部分的人們沒有感到任何的寒冷,沉浸在自己的被窩之中。
而在地下,這里已經暗潮涌動,感染者悄無聲息的潛入城內,等待著一場真正的雪。
“紅色長發,紅色連衣裙,薩卡茲女性,帶著一把雙手長劍……我們已經聯系[蟲子]找了一天一夜,切爾諾伯格周圍大大小小的村莊,都沒有,如果明天沒有找到的話,按照契約,我們會退還一半的雇傭金額,如果三天之內目標出現在我們的活動領地全額退款,三十天內出現我們會聯系您并再收取1/4的[留眼金]。”切城的地下停車場,一個帶著帽兜口罩的男人從兜里拿了一只香煙,遞給另一個兜帽圍巾的男人,也就是赤刃。
赤刃擺擺手,沒有抽煙的習慣。
“另一個呢。”
“在龍門的東國留學生,特點是是長著菲林耳朵的薩弗拉或者說是長著薩弗拉尾巴的菲林?兇大肌比較……浮夸。呃這個條件確實很有特點,不過我們在龍門的人手不多,只能說為您多留意,傭金暫時只收1/4的[留眼費],如果找到了會與您聯系。”說話的聽起來有點像是個女人,抽煙抽的很自然,說話卻很專業。
“扣除退還費用,退您6800龍門幣。”
“嗯,合作愉快。”赤刃接過錢目測了一下沒有細數,隨后轉身離開。
這些錢都是找赫拉格老爺子“借”的,空手套白狼。
在阿撒茲勒診所的一夜,赤刃依靠強大的嘴炮和“預知未來”的分析能力,已經和老爺子達成了一些不可告人的py交易,隨便挨了一晚上的毒打調教,赤刃的刀法大有進展,只是時間太少,還沒有偷學到老頭子的月系求生劍法,稍微有點可惜。
藏身城市暗處的感染者們有著相同的境遇——屢遭排擠,流離失所,食不果腹,隨時都會倒斃在骯臟的感染窩。
在這種情勢下,年輕的感染者們不甘沉默。他們通過密道進出城市地表,躲過眼線和城市守衛,用噴涂工具在狹窄樓群間宣泄不滿,遭人發現,奪路而逃,大汗淋漓,拼命喘息。
伊桑也是其中一員。他不行暴力不說廢話,只用噴涂發聲,夸張的色彩巨大字符彰顯了感染者們的存在;他來去無形,不費多少力氣就能從追捕者們的指縫間溜走。
城市的午夜因此變得喧囂混亂。
不出意外,判定為無威脅的伊桑會被羅德島收下。
不過現在,他遇到了另一個人,一個本不會出現在他命運里的人。
“這些餐具它們有自己的想法嗎,為什么我佐以蘑菇與香辛料生烤的裸鱗蜥三支臂肉,和藍葡紅酒都自己消失了,而且餐具還在自己動。”整合運動的一個記名藏身處,赤刃特地在這里做了一份大餐。
赤刃沒有打擾食物自己消失,而是等待對方吃得正歡的時候,悄然的開門然后把門窗封死。
整合運動的伙食確實不好,即便是赤刃,如果沒有老爺子的小錢錢,恐怕這時候也只能黑面包加過期牛奶度日。
當然,這些特點鮮明的食物不是赤刃的最愛,也不是單純的為了奢侈一把,而是引蛇出洞。
早在打聽到薩弗拉人的整合小隊消息后,赤刃就以某小隊長的身份來這里暫時居住。
剛進門的時候,幾乎看不見幾個人,但是赤刃肯定的是,絕對比看上去的多的多。至于誰叫伊桑,赤刃也不知道,也沒有問,他只是帶來了新鮮的牛奶和三明治,給他們改善伙食。
結果拿出食物后,這里的薩弗拉人多了一倍多,就連隔壁的女生宿舍,都發生的躁動,聞著味兒就過來了,裝扮各異。
即便食不果腹,但是論穿著,這群“年輕人”還是很潮的,畢竟飽不飽是一時的,帥和美是一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