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島的博士嗎,巴別塔的惡靈……如果他暫時令你失望了呢。”赤刃想起上輩子經常去抄作業的自己。
“執棋者,千慮一失。”老頭子略顯樂觀。
“也對,博士可以通過腦補消耗理智來在腦海中模擬戰局,應該難有失敗的時候。”這句話赤刃沒有說出來,而且他自己的猜測。
“整合運動比起羅德島,孰強孰弱。”赤刃轉移了話題。
“硬拼的話,整合運動林廣鷹眾,羅德島必不是一合之敵。”赫拉格并不了解羅德島的真實實力。
“然?”赤刃接了一句。
“然而,若是整合運動劍走偏鋒,與非感染者不死不休,比起羅德島海納百川的中庸之道,勢必更剛更烈也更易碎。”
“前輩,我看未必吧,如果塔露拉不搞事情的話,整合運動不是應該日漸龐大,最后獨立于非感染者之外,成為國際認可的組織。”當然赤刃自己也知道塔露拉不作死是不可能的了,憤怒的火焰會吞噬一切希望,也會燃起新的希望。
“是否如此,整合運動的道路,上次你不是已經推論完了,如果依照現在的形式,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答案了,而且你心里比我更清楚。”赫拉格也開始搞謎語人。
“不說這些虛的,我今晚來只是找你在上一課罷了。”
赫拉格起身往院子走去。
赤刃緊隨其后。
“老爺子,有一種可能性,我會和你成為敵人,在切爾諾伯格的廢墟上。”
“這也是你看到的多種可能性之一嗎,如果是這樣,老夫只看到一種,你會死在切城廢墟。”
“你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赤刃拔刀。
“如果你停滯不前的話。”赫拉格拔刀。
兩人沒有多余的試探,赫拉格的刀法凌厲迅猛,赤刃的刀法異曲同工,兩者都是擅長以快刀服人。
刀聲如雨,暴雨,狂風,兩把訓練用的鐵刀呼呼作響。
周圍的灌木叢先聞風而動,繼而是狂亂,接著帶著刀刀火星,灌木叢先倒了,寄生的藤蔓也被濺的亂飛。
嘩嘩呼嘯,草皮也跟著飛揚起來。
赫拉格單手持刀,赤刃雙手持刀,才勉強打得有來有回。
光溜溜的灌木叢桿也飛了。終于輪到的樹哥,樹哥也頂不住了,葉落如雪。
“戰斗曾是我的天職。”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放點水啊,你這是滿血就直接滿被動了啊……”這個赫拉格是不是有問題,跟開了弦月和疊滿求生劍法一樣兇狠。
不過下一刻赤刃就知道對方其實的確是滿狀態還放水了——“以刀為鞭,可以撩皮肉!”
赫拉格收刀一拉。
兩道刀光拉出,猶如新月,卻亮比對日。
新月!?
咣!
明明有兩道刀咣,卻只聽見了一聲,只因刀咬得太密,明明看清前后,卻又不分彼此。
“刀光比刀要慢!”赤刃雖然內心震驚,但是卻不得不承認。
如此鈍刀,砍上鈍刀,一刀三段,一刀卻毫發無損。
“別愣著,那邊還有。”赫拉格收刀入鞘,指了指門邊。
赤刃看到了被落葉雜草狼藉的一籮筐的鈍刀等著他拿著被砍斷……今夜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