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同時把五個石頭依次打進去,速度太慢了,所以我就選擇一次打進去五個。”
“還……還不錯,勉強合格。”
“我可以繼續看你打石頭了嗎。”
“可以,在這之前,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陳把那袋茶遞過去,管子已經插好了。
少年很疑惑,這茶的顏色為什么是灰色的,他見過茶,淺綠深綠,淡黃,就是沒見過灰色的。
吸了一口,就停不下來了。
“這是奶茶,沒見過?”陳嫌棄的看了一眼。
“沒有,我下礦之前見過的茶都是苦的!”
“我的問題呢。”
“名字?名字……名字就叫水龍?”少年撓撓頭。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瀧?”陳有些頭疼,“姓氏呢?”
少年搖頭。
“不方便說?隨你,我不感興趣不過看在是炎國人的份上幫你一把而已。”
見對方沒有回應陳繼續道:“我,陳暉潔,這里是維多利亞皇家近衛學院,你在我的私人宿舍偷窺,就算了你是學生也免不了好受的,更何況你只是一個[學徒],別亂跑,知道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學徒],我只是一個奴……奴仆。”瀧本來想說是奴隸,奈何這是不合規定的,明面上,他就是仆人,實際上待遇的話,便是奴隸,沒有傭金,沒有人權,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偷看書和偷學刀術。
“……你住我這里吧,我還有一件雜物房,一年內,你能達到實習生的標準,我可以申請帶你會龍門[實習]。”
“真的嗎?”瀧看上去很激動。
“還有一點,我教你的這個[打石頭],對天賦要求很高,神經反應,身體素質以及感官,如果你能學會,那么帶你走就沒有任何問題了——不要覺得你現在打這些石頭已經很厲害了,接下來,我要讓你打移動速度更快的東西,而且是用刀,刀的形狀可比棍難控制得多……”
……
一年后。
每天三餐一茶的生活讓瀧的個頭飛速拔高,已經有超過陳的跡象。
白發老頭那邊,陳幾句話就打發過去了,雖然老頭面色古怪,但是一個奴仆而已,少了就少了,送人也沒關系,反正也是別人送的地下奴隸而已。
陳順利畢業同時為瀧準備了一個新的身份,即將將他安排回龍門近衛局實習。
他的實力測試已經超過了大部分同齡人,更何況還有陳傳授的真·斬箭術。
為什么是真呢,這是陳自己定義的,少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瀧?”陳敲了一下門,發現沒反應,以為對方在[冥想],據本人說能迅速恢復精神和氣力。
第一次見他冥想的時候,還以為是在偷懶,一問哪學來的,說是家傳的。法師家族?否認。關于身世,瀧從來不會多透漏半句。
陳想學,發現就她的暴脾氣,根本學不來,再次懷疑所謂的冥想只是在偷懶而已。
推開門,發現小小的房間上那張窄床上什么都沒有,甚至一張紙都沒有。
收拾得就跟當時瀧沒有住進這件雜物房時一樣,少的只是厚厚的灰塵,證明這個人確實存在過,一瞬間,陳甚至以為自己回到了“昨天”,這個像弟弟一樣神秘的小鬼只是自己長時間枯燥的異鄉生活中的臆想。
但是院里一框框碼得整整齊齊的石頭和卻告訴她這個人曾經來過。
陳找了一天一夜,維多利亞皇家近衛學院,這個她幾年都沒走遍的地方,一天被她走遍了。
這個人就像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蹤跡,除了……
白發指導老師,那個老頭,死在辦公室里,自己掏出的防身暗器射得全身到處都是——被反彈致死。
他自己的武器,把自己殺死了,沒有兇手?不可能。
這種招式,導致陳的行程被推遲了一周,接受調查,最后確認無關后才得以離開維多利亞返回龍門。
但是墻上血跡排成“一”字絕不是偶然。
“這個魂淡,要殺多少人才能結束。”這個是次要的,惡人自有惡人磨,必然會成為警察的她自然知道有些人,法律無法制裁,只有直接揚了才行。陳知道這些死的人不是什么好鳥,表面容光煥發,背地里毒梟人販子多少沾點。
所以,她惱火只是因為不辭而別,僅此而已。
這個火,一燒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