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者把長矛直線往赤刃的方向投,這次沒有盾牌后瞄準和力道都更上一層,而且是直線!
“靠,散開散開!”炎客有點慌,如果赤刃閃開了,這矛不是直接爆自己身上了!
不過已經遲了,當炎客叫喊的時候矛已經被赤刃的身影擋住了……
愛國者這一擊,測試的是赤刃對友軍的重視程度,全力的一次投矛,即便是打到盾牌上也能射穿一個窟窿,赤刃選擇雙手刀斬箭術格擋。說實話他自己也沒底,畢竟沒有試過格擋斬下這么大這么猛的一根“箭”。
眼前的黑點迅速擴大,赤刃想起了對赤霄拔刀的時候,這投矛已經堪比赤霄拔刀級別的威力了,人肉投矛弩床啊這是。
黑斑刀碰到矛尖,向左滑開,削過槍刃,在頂點位置發力砍到矛頭與矛桿連接位置,刀身紅熱,旋轉的矛桿帶著極大的速度導致赤刃被震飛,矛頭被射向右邊,矛桿旋轉向左下飛出,插到炎客腳邊,后者微微畏縮,但是有隨即踩到桿子上,做出帥氣的姿勢,假裝沒有被嚇到。
赤刃這邊已經汗水直冒,眼見愛國者伸手,兩個盾衛扛著一把巨大的戰戟走上來,這把才是愛國者的武器,之前那兩款不過是熱身武器。
身上的源石活性散發出的黑刺“輻射”,即便是包裹嚴實的盾衛也沒干多待片刻,把戰戟送上后就離開愛國者十米開外,愛國者周身的領域完全被這種氣息覆蓋,沉重得沒有任何生機可言。
赤刃也沒有必要再使用赫拉格的招式,刀刃燃起火焰,汗水迅速蒸發。這個姿態下的愛國者十分致命,對所有人都是如此,包括自己——維持這種狀態礦石病會迅速惡化,以他的結晶程度,再打幾個回合可能身體就撐不住了,必須速戰速決。
赤刃這么強靠的是合約加成,愛國者真的是自己的實打實的身體力量,過多使用,只會折了自己的壽。
“所以,一擊。”赤刃自言自語,不過別人卻聽出來什么意思,即便是愛國者也覺得可笑。
雙手持戰戟,健步如飛,舍棄盾牌后防御大幅度降低,但是威脅程度卻大大提高。
“一擊,便一擊,”愛國者認可了赤刃,三步后起步,地裂級別的起跳,攜帶戰戟奮力躍起,身體所過之處,狂風被扼住,火焰被按滅,沙塵退避,月光盡散,身影與日月相比,何其渺小,卻又有遮天蔽日之威,甚至天空都為這股黑氣場所暗淡!他已經不記得上次躍起是什么時候:放手一搏?斬首行動?太久了,已經過去太久了,寬廣的天空沒有合適他的自由氣息的時候,他就忘記了起跳……
“這一擊,觸及天災!”赤刃舉刀齊眉,血光大勝,天空烏黑,而腳下卻有赤影紅光,圓圓散開,腳下如水,波紋綻放出一輪地映血月。
愛國者巨大的身影俯沖而下,有如黑色的彗星襲月,是血月!血月沉沒了,世界迅速暗下來,所有的光源集中在赤刃腳下的血月上,隨著愛國者的落下,血月光如同受驚了般,迅速縮回赤刃腳下,但這卻是赤刃所需要的,月光由下而上,凝聚全身,一念之后,又遁到十指之間。
世界,一片漆黑,所有人都看不見光明,呼吸變得困難,便是活著都十分難受,對未知的恐懼,對黑暗的敬畏迅速蔓延,出生到死亡,童年,親人的離去,痛苦,礦石爬上身子,未來,石頭長滿心臟,身體棱角分明,變成一個怪物,在被害與傷害中循環,終于,倒在這片無情的土地上……
一念,時間似乎已停滯不前許久,痛苦如同狗皮膏藥死死纏著,直到紅光閃爍——越來越亮,最后難以直視的血紅,噴涌而出,在這片大地上燃燒!如同禮花噴涌燃燒!
砰——
“我好像,聾了……”炎客本能的捂著耳朵,致盲的紅色閃光,巨大的沖擊波,隨后伴隨的是不息的耳鳴聲讓他極其難受,但是多年的戰斗經驗和適應力讓他比其他人更早的睜開眼睛。
那個男人,被釘在地上!一只手抓住幾乎穿透赤刃整個肩膀的長戟緩緩拔出。而天空中,一個身影被反震彈飛出去——溫迪戈墜落向泰拉的大地。
炎客痛苦的瞇會兒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其他人也已經能夠睜開,那副被貫穿的身體仿佛只是妄想,赤刃直挺挺的站著,一只手抓著燃火的長戟,一只手抓著燃火的長刀,身上衣服有所破爛,但是觸目驚心的傷口卻沒有看見。
愛國者這邊,穩妥的落到地上,砸出一個腳坑。
……
“呼——”
所有人都沉默了,等著愛國者的發言。